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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刘秀喝醉了,但是没有完全失态,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家。
”将军,将军!”家里的丫鬟和下人连忙来扶他,其中有一个人特别明显,长得高大帅气,那便是前来投靠他的冯异。
当初,冯异外出巡视属县,被刘秀军抓获。当时,冯异的堂兄和几个同乡,都在刘秀军中,他们共同保荐冯异,刘秀求贤若渴,自然见了他。
冯异见刘秀不是平凡之辈,又仰慕他在昆明大战中的名声,表示愿意归顺,并说:“老母现在城中,如能放我回去,我愿将所监五城奉献于您。”
众人多不同意,认为放他走了,必不再回。刘秀见冯异不像奸诈之人,便答应了他。冯异回到父城,劝说苗萌一同投顺刘秀,并说刘秀仁厚,必能成就大事,苗萌很信任冯异,就同意了。
结果,冯异还没来得及献城,恰逢刘縯被杀,刘秀独自去宛城谢罪,冯异只好继续守父城。
后来,刘玄派人来招降,但冯异愿意归顺刘秀,却不愿意投靠刘玄。刘玄派兵来打,冯异据城坚守,刘玄军队围攻十余次,始终没有打下来。
不久,刘玄又派刘秀去洛阳打前站,为后面迁居洛阳做准备。
刘秀路过父城,冯异立刻大开城门,迎接刘秀,并宰牛置酒款待。冯异表示愿意跟随刘秀,刘秀大喜,任命冯异为主簿,相当于后世的秘书长。此后,冯异跟随刘秀左右,成了刘秀的心腹。
明明知道刘秀此时失势,甚至时刻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任然毫不犹豫的投靠刘秀,当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在一个人跌落谷底的时候,还有其他人愿意不离不弃的跟着你,那才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和宝贵的财富。
现在冯异还在刘秀家里面当管家,两人也住在一起,而且冯异又推荐许多同乡,如铫期、叔寿、段建、左隆等。这些人被任命为掾史,随从刘秀到达洛阳。
看见刘秀喝醉了,冯异不停的拍着刘秀的后背,扶着他,但刘秀跌跌撞撞的,始终没有站起来,“要不我去叫夫人过来,只是她今日回娘家了。”
<divss="contentadv">一个丫鬟有些担忧的说了起来,恰好这几天阴丽华回家小住两天。
刘秀大概还还是清醒的,连忙说:“明日再说,别劳烦丽华了。”
冯异没有说什么,背着他走近了屋子里。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刘秀的脸上,他头疼的捂着脑袋,慢慢站起身来。
刚刚站起来,又做下去,然后便看见冯异端着醒酒汤进来,“将军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刘秀疑惑的问起来。
“你喝醉了,这是醒酒汤,将军你把它喝了吧。”
“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说什么出格的话吧?”刘秀接过醒酒汤,微微皱眉,他有点带试探的意思。
“没有。”
听见这样,刘秀装作松一口气,“那就好,多谢公孙,公孙兄你来做主簿的并非庖厨,这种事情怎敢劳烦你亲自动手呢?”
冯毅不紧不慢的说,“庖厨的手艺粗糙,不合我的胃口,已经被我请出府去。”
刘秀愣住了,聪明如同他,立刻知道了是冯异怕那个庖厨是朱鲔他们的人,对他下毒暗杀。
冯毅接着说道:“府上的仆人太多了,我感觉也不太好,有点浪费,我只留下一些忠心耿耿的、精明能干的老仆人。
对于那些新来的、偷懒的、油嘴滑舌、爱搬弄是非,都被我请出府去。
还有,我跟他们说,将军喜静,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入内院,所以你大可安心。”
刘秀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冯毅,他知道冯毅这么做的打算就是清除他府中的眼线,保护他的安全,还有尽量少透露他的风声。
此时的他心中有暖流流过,他柔声说道:“公孙兄你用心良苦,刘秀感激不尽。”
“至少你在内院可以安枕无忧,再也不用刻意掩饰什么。”
刘秀这一下也不装了,直接站起来拱手对着冯异一拜了一下,神情严肃的说道:“世人皆骂刘秀是无耻之徒,唯有公孙兄你对我不离不弃,此番情谊,刘秀感激不尽。”
冯异连忙去扶起他说:“文叔,相信你的不止我一个人,就算你掩饰得再好,也难免会漏出破绽,所以你需要的不仅仅是韬光养晦。
我建议你找个时间跳出去,去其他地方发展,不要被动的待在刘玄和朱鲔的身边,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动手,如同笼中之兔,也无法发展自己的势力……”
“好。”刘秀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切在不言中。
……
而另一边,刘玄的宫殿内,下江平林的绿林好汉已经吵作了一团,两方对骂着。
“凭什么你们去打洛阳?要不是咱们王常将军守住昆阳,刘秀哪里能打败王邑和王寻?如今新莽精锐都被灭,你们带着30万大军去打两京,这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