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却不吃他这一套,而是直接说道:“尉迟俊,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珍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会给我换护卫?”
“这……”
阴丽华看他不回答,直接外面闯。
“母亲,你慢点!”刘阳在后面追
……
此时,南宫,大殿内,刘秀拿着一个盒子打开观看,里面放着一颗银针,“这……这是什么?”
看着银针,以刘秀的聪明,似乎能想到什么。
阴兴只能如实相告,“臣开关验尸,发现小殿下头顶扎着的也是银针。”
一瞬间,刘秀感觉天崩地裂,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自己拥有天下,却连自己心爱的幼儿都保不住,他才五岁呀,五岁呀,那么可爱,会叫爹爹,肉嘟嘟的小脸、滑嫩的小手、可爱洁白的牙齿……
他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很长很长的生命,可就这样离开了。
“衡儿,衡儿,是父皇对不起你。”刘秀不停的念叨着,异常悲痛。
就在这个时,“陛下,陛下!”
伴随着呼喊声,阴丽华从大殿外跑了进来,种情况下是没有几个人敢拦着她的。
见刘秀和阴兴的表情,她似乎懂了什么,好像有没懂,连忙抢过刘秀手中的盒子,问道:“这是什么?我的丫鬟珍珠呢?珍珠呢?她在哪儿?”
面对阴丽华的询问,刘秀忍着泪水抬头看了看阴兴,看他不说话,只能无奈的说道:“珍珠,因为调查衡儿之死,遭到奸人所害,这便是衡儿和珍珠的死因了。”
听到此事,阴丽华的心猛地一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跌坐在地。原本美丽的面容瞬间失去了光彩,双眉紧锁,唇角微颤,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整个人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她像是失去了灵魂,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全身上下都被绝望痛苦所覆盖。她用颤抖的手无力地擦拭着眼泪,泪水纵横,无法止住。
“衡儿,衡儿,珍珠,珍珠……”
她轻声喃喃,仿佛在呼唤着那个已经离开了她的孩子和丫鬟的名字。她的声音无比悲切,充满了对两人的思念和不舍。
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她觉得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的不慎和心急,或许他们不会离开自己。
她无法忍受这无比沉重的思绪,只感到无尽的悲伤从内心深处涌上,感到行尸走肉一般的空虚和无力,仿佛全身已经麻木而失去了感觉。
“啪嗒!”
她手中的盒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晕倒了。
<divss="contentadv">“母亲!你别吓儿臣!”
一旁的刘阳手疾眼快,连忙抱着他的母亲。
“快,叫太医来。”
“丽华!”
刘秀大喊着,也上前保住阴丽华。
经过不止一个太医的诊断,得到打答案只是悲伤过度需要静养,也开了一些养神静心的药物。
太医诊断的时候,刘秀全程看着,还不止叫了一个太医,他更加谨慎了。
太医下去之后,“阴兴!”刘秀叫着。
“陛下,臣在。”
“也查查太医署,发现可疑的人,一律剔除,还有,照顾好丽华,那些药一定要都好好检验,确保没有问题。”
“诺!”
……
夜晚,回过神,清醒过来的阴丽华,拿着那个银针仔细的看着,这小小的银针夺走了她最宠爱的幼子的生命,也间接带着她最信任,相依相守的护卫珍珠的性命。
她回想过往,那些温暖的记忆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的母亲,温婉贤淑,总是耐心地教导她如何为人处世,给予她无尽的关爱和支持。
哥哥和姐姐,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让她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珍珠,那个善良可爱的丫鬟,总是为她打抱不平,逗她开心,保护她,庇佑她。
珍珠的存在,让她的童年增添了许多欢笑。
还有他的孩子,那个时常带给他欢笑的衡儿……
然而,这些温暖的记忆已经成为过去。如今,她身处深宫之中,身边的人和事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心中的感慨万分,只能换做来世再见。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大概也只有后世苏轼的词,才能描述她现在的场景吧。
“啊!”
想到他们的惨死,她一时间忍不住了,仰天长啸,把桌子上摆放的东西都打翻了,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阴兴泪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