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住了。
    可是看到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年轻女人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又说不出的痛心。
    一个人拉扯着疯掉的母亲，她都不敢想象这么多年鄢行月是怎么过来的。
    “戴姨，谢谢你照顾我母亲。”
    鄢行月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的心痛，明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情绪却是寡淡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戴姨要走了啊这么着急？”
    向风语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东西。
    “这个是我在船上买的，是一些护肤品跟小玩具什么的，护肤品您自己留着，玩具给您小孙女。”
    戴姨没想到她还专门买了东西给自己。
    “哎呀，这……这不能收啊。”
    她想要拒绝。
    当时鄢行月找上她，说要雇佣的时候，戴姨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不愿意收钱。
    年轻的时候她进过监狱，有案底，穷途末路时，是鄢夫人雇佣了她。
    雪中送炭的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您别客气了，这礼物是鄢行月跟我一起挑的。”
    向风语亲热的挽着鄢行月的胳膊，后者偏过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戴姨眼眶一下红了。
    都是好孩子啊。
    先前的心痛转化为了欣慰。
    “那我就收下了。”
    鄢家的房子在两人出发时便重新回到了地面，一夜之间的变化，向风语早上被倾泻进来的阳光亮醒后都惊呆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从地里钻出来的。
    将戴姨送到山下，向风语牵着鄢行月的手慢悠悠的走回去。
    “月月。”
    春日午间的阳光正好，照的人暖洋洋的又不觉得炙热。
    向风语闻着周围的草木香，叫了身边人的名字。
    鄢行月偏头看着她印上斑驳树影的侧脸：“嗯？”
    向风语仰头冲他笑道：“今晚跳钢管舞给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