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这件苏绣月华锦衫如何?”
衣柜里1排排的衣裳,绫罗绸缎,华贵不凡。
也不知道封连壤是抽了什么风,赐婚的圣旨下来后,也不知道往她院里送了多少东西。
虽然越卿能理解她作为未来的肃安王妃,若穿着打扮太差,难免会下了封连壤的面子,但她只有1个人,哪穿的下这么多衣裳。
“还是这件月牙凤尾罗裙吧,看上去极为素雅,是姑娘平日里喜欢的风格。”
醉姝也替越卿挑了1件。
“这是姑娘第1次以未来肃安王妃的身份赴宴,穿的太简单,怕是会让人看清了姑娘。”
“王爷送来的料子,每1匹都是各地进贡的上好的料子,价值千金,不管是哪套,都只会让人艳羡。”
“再说了,今日是去凌王府参加温小姐的婚宴,越姑娘又是原先从定北侯府出来的,穿的太招摇,反倒引来闲言碎语。”
是的,不过短短十日的功夫,定北侯府和温府已经急着要将温祺送入凌王府,以防夜长梦多。
况且皇城里关于两家婚事的流言众多,他们也需要这门婚事来堵悠悠众口。
因此虽是纳侧妃的婚仪,但排场办的极为体面,绝不输娶正妻的婚事。
凌王府特意给越卿发了请柬,越卿原本就与温祺有诸多交集,哪怕是为了封连壤的脸面,今日的婚事她也必须得去。
不过好在有醉姝在身边,越卿心安许多。
越卿选了醉姝替她挑的那件,淡淡的水墨风格,看上去多了抹书卷气。
马车已然在府门口等待。
瞧见佳人姗姗来迟,封连壤眼底露出1抹惊艳之色,朝越卿伸出手。
越卿偏头看着封连壤:“只有1辆马车?”
话外之音很明显,男女授受不亲,两人还未成婚,现在按理来说是应该避嫌的。
“你在本王府中住了这么些日子,在外人眼中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
封连壤两句话都正经不起来,“放心,本王给你撑腰。”
越卿唇瓣动了动,没再拒绝,搭上了男人宽厚的手掌,被男人1把拉了上去。
马车宽敞华贵,正是封连壤1如既往的风格。
越卿不客气地找了位置躺下,打了个哈欠:“王爷,到了叫我1下。”
封连壤失笑:“昨夜没睡好?”
“给你绣了1晚上的香囊,能睡好才怪了。”
半似嗔怒的话引得封连壤更加好笑,“1个香囊你绣了近十日,还需熬夜赶制,越卿,这并不值得骄傲。”
越卿不想理他。
她现在是发现了,封连壤这个人,只要不涉及到正事,还是很好说话的,甚至还喜欢自己顶他两句。
用越卿自己的话来说,封连壤就是个变态。
“香囊呢?”
“在我房间里,忘记带出来了,回头我让醉姝给你送过去。”
“怎么不亲自给我送。”
“太累了。”
封连壤说1句,越卿就答1句,全程心不在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1下。
“这么困?”
“嗯。”
眼皮子微微颤着,爱搭不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女子的睡颜安静又干净,和平日里说话有些刺人的感觉完全不1样,让人忍不住噤声,生怕打扰她分毫。
封连壤渐渐靠近,大手抵向女子的头,越卿没动弹,果然睡着了。
她胳膊还撑在自己的头下方,明明马车上有枕头,也不知道为何要采用这般难受的姿势。
封连壤摇了摇头,彻底坐进了些,将自己的大腿给越卿做了枕头。
……
“越姑娘到!”
“给肃安王行礼便也罢了,想到往后要向越卿1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行大礼,心里便难受得紧。”
“这话说轻些,往后她可是肃安王明媒正娶的妻子,陛下亲自赐的婚。”
“那也是成亲之后的事情,现如今我们都是闺阁里的姑娘,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
“从前就听温祺说,这越卿特别会勾人,先是勾了定北侯世子的心,又勾了侯府2公子的心,惹得府内2位公子内斗,没想到1转眼,她又攀上了肃安王,上天可真是不公平。”
“是啊,想当初越卿在定北侯府过的什么日子,温祺1个表小姐想打便打,想罚便罚。”
“家族荣耀算什么,女子还是得会勾引人才能混的好。”
“还未出阁呢,就住到肃安王府里去了,满皇城,除了越卿这个没脸没皮的贱人,我们这些高门大户的,谁做的了这种腌臜事,也不怕丢了全家人的脸。”
“好在人家家里人都死光了。”
……
越卿甫1出现,诸位小姐便议论纷纷。
平日里温祺也是整个皇城贵女的核心,大家也纷纷倾向温祺,听温祺说了不少闲言碎语。
谁不知道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