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占喜轿厢旁。掀开一角帘布,俯身瞰了瞰,“哪里不舒服?”
顶上陡然传来熟悉的冷冽嗓音,占喜面上又红了几分,半启唇,嗫嚅道:“头晕。”
手中软鞭微顿,赵寅喊停轿子。身后骡车上,吴婶子和占老汉见状,引脖询道:“怎的了,为何停下?”
“喜儿头晕,我带他骑马。”说罢,赵寅侧身掀开轿帘,一把挟住占喜小臂,用力将人提了出来。
占喜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忙压住顶上盖头,压声轻呼,“做甚?”
“嘿嘿……带你骑马,不晕。”赵寅边傻笑,边搂紧身前娇影,脚下不忘踢向马腹。
得亏面上有盖头遮挡,不然她指定没法见人。赵寅较她自若不少,从不知羞耻为何物。面对冯春生挤眉弄眼的揶揄,还寻着空来询问句,眼睛是否尚好。
冯春生气绝,暗骂他个傻子。转头将一腔愤意,全副撒向身前悠然自得的大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