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汤都是热乎乎的。
晌午吃剩的米饭还有许多,占喜挖了几大勺,放在锅里焖上。炭炉上那口小锅里的腊肉汤已经沸开,她忙掀开盖子,划动几下,谨防汤汁撒出。
窗外,天色全然暗了下来,赵寅与占虎仍没归家。占喜半封起炉子,准备出去寻人,刚出院子,两人坐在骡车上,同赵有才一道回来了。
“叔,可回来了。进屋吧,晚食差不多了,灶上温了酒,赶紧喝两杯暖暖身子。”
“你喊我甚?”
赵有才拧眉,看着车前的占喜,满脸不赞同。
“喊叔啊,没错儿。爹,咋的?”
赵寅搔搔头,面对两人的哑谜,他实在不理解。
“笨阿哥,要喊阿爹啦。是吧,阿爹。”
“……”
占喜低头,尽量僵持着身子,不让赵有才他们看出异样。可是,尽管她再竭力克制,身子仍止不住地轻轻颤动。
车架前,赵有才目光缓缓划过几人,叹了口气。一挥软鞭,将骡车赶进院里,“先进去吧,还有东西未给你,给了,你就该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