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砍了一捆余,就见你家相公上山来,好歹同村的,撞上了,打个招呼也不为过。”那人搓搓手掌,指着前头不远的断崖,“他应是应了,就是瞧着不大有精神气。我想他本应该如此,没大在意,继续砍我的柴。再抬头的功夫,见他又折回来了,站在那处,不断向下看。我刚要喊他当心些,他倒好,自个蹦了下去。”
众人一听,面上顿时神情百变,不由得转头看向占喜。
占喜面上更是苍白,毫无血色。快走几步,来到赵寅跃下的地方。探身朝下看去,山涧寂静无人声,只偶尔飞溅的几抹水光。
“寅哥!寅哥!你可在?寅哥!”
占喜扬声喊了几声,慌乱地气息,杂糅着丝丝恐惧。脚下山涧深不见底,旁人轻易不会靠近,更遑论像赵寅这样洒脱跃下的。
“寅哥!寅哥!”
回应她的,只剩一声接连一声,荡开在山壁间,凄厉而绝望地呐喊。
“栓子,你会不会瞧错了。”
眼见占喜面色越发惨白,隐隐染上青色,他提出另一种可能。
“怎会,我亲眼看见的。青天白日的,哪里还会撞鬼不成。再说……再说,人活得好好的,哪来的鬼相。”
“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赵寅。”
几人接二连三的不信任,栓子也急了,竖起眉头,指天立誓,“我要是瞎咧咧,叫我这辈子取不来媳妇。”
众人顿默,看他的年岁,仍没娶上亲,发这种誓,也当真恶毒。一合计,便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