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身形,她只觉心里的疾风骤雨一闪而过,陡然迎来艳阳高照的温暖明艳。
呆立不过一瞬,占喜趟着或急或缓的溪流,狂奔过去。
薄红的眼睑,承载不住酸涩的泪意,无声滑落脸颊。
她喜极而泣,笑着迎上去。
“寅哥,我终于找着你了。”
这次,再无颤抖、无助,她的家,仍是完整的。
“寅哥……”
占喜来到他们面前,轻轻唤了声。
两人瞌眼,似已沉睡。
占喜又压着嗓调,唤道:“寅哥!爹!”
连唤几声,仍无回应,只微微起伏的胸膛,召显着人还活着。
占喜绷紧的神经蓦然松驰,往后奔了少许,扬声喊道,“杨家阿哥,找着人了,你快过来帮帮我。”
尖细的女声,自山壁间来回相碰,荡向远处。
“咳……咳……喜……喜儿……”
赵寅睁开沉重的双眸,眼前模糊晃动的纤弱身形,他不需要看清,凭声便可辨出是何人。
艰难地挪动身子,自皮肉散发出来的钝痛,刺得他连连抽气。竭尽意志压下胸中窒闷的浊气,忍过一波又一波目眩头晕。赵寅无力地拖着那条无知无觉的跛足,挣扎向前爬去。
“喜儿……喜儿……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