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绢花的年轻妇人,刚磕开两个瓜子,便拉着站在一旁的占喜咬起了耳朵。
“前个儿,见着了王桂花。那个凄惨的样子哟,不知道的还当她进了班房一趟,才叫人放出来。先前有多风气,现如今就有多落魄。”
另一年纪稍大些的,听着风声就来了,“她娘比她还不要脸,在她归家第二日,就托了媒人上门。不知叫人玩过几遭的破鞋,还想寻个好人家。这个不好,那家不行。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香肉,挑三捡四合该有个度。”
“那孙赖子呢,不是她好女婿?不要王桂花了。”
攒绢花的妇人一拍手掌,瞬间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听汪阿嫂说是给逮起来了。”
“怎的?”
“记着岁前的那伙贼人不,约摸同他们有干系。里头的人受不得重刑,没两个来回就招了。”
其他人一脸了然的神色,“就说里头透着邪性,一无活计二无身家,凭他也能过得这样风光。呸……该,哪个叫他专干害人的勾当。”
占喜神色莫名,云谈风轻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咒骂着损人的话。总绕着王家几人,将他家里头的丑事,彻底数落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