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向方桂兰,只见她龇着牙花,周旋于一众汉子当中,时不时捂嘴笑上几声。那尖利的嗓音,像极了早起打鸣的公鸡,刺耳渗人。
野猪瞧着比寻常家养的小上许多,下来不过百来斤肉。精瘦精瘦的,内里更是大有乾坤。光是那幅肚子,就是不可多得的补物。富人家,专寻了辅药炖煮,来调养身子。
村里有人见过世面,悄摸声的跟去坝上。不说讨要,花些银子买回家,也是好的。
家里重活向来是赵寅的,占喜方蹲身下来,指头未挨着木盆边沿。他越过去,一把将东西拿了起来。送到地方,也没着急走,回身在树下找了块石头坐着等她。
两条修长健壮的腿大敞开了,轻轻往后仰去。细稀的金光,透过梢头脆嫩的叶片漫来,打在他英挺隽秀的眉眼处。
眼睑下方,密密的一排,打下暗影,虚虚拢起躁动的薄色。
远处有脚步声来,似顿了顿,而后像是下定决心般走近两人。
赵寅懒懒地撩起一方眼帘,抬眸瞥去。蓦地偏了偏头,淡漠对上那人略显局促的双眼,仿若在问他,有何事?
“呵……在呢。我找喜儿有事,你歇,你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