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忍心,占喜便由着他好好睡上一回。
转身去灶间,把稚鸡汤煨上。又挑了一碗山菇洗净,留待一旁备用。滚沸褪火,焖上一两个时辰,用时软烂易克化,正适合力虚体弱的占老汉。
下半晌接回占虎,祖孙自是一番情深意切。直至用饭前,两人还在房中嘀嘀咕咕,似有说不尽的话。
占老汉端着手里的鸡汤,迟迟不肯下咽,生说拖累了赵家,拿本该换钱的野物给他吃。
占喜姐弟俩从旁劝说,奈何老人性子又倔又犟,说什么也不肯吃。后来还是赵有才看不过,进来说了两句,他才满腹愧疚的喝了一碗。
喝完,他接过占喜递来的湿巾,抹抹嘴上沾到的油星,感叹道:“从未喝过这样鲜浓的鸡汤。”
“我再给阿爷盛一碗吧,还有小半锅呢。”
占老汉忙拉她手拉住,“莫去,莫去,阿爷吃饱了。剩下的给亲家和姑爷用。姑爷食口顶好,能吃亦能干。”
每回提到赵寅,占老汉面上笑容洋溢,心里头止不住的欢喜。
占虎扭头吃味,埋怨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欢喜阿哥。”
占喜与占老汉相视一笑,逗弄他,“阿哥吃得多,能干活。虎儿只管吃得多,长得圆胖,也讨喜嘞。”
小家伙这才乐颠颠地围着两人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