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碗鸡蛋羹,并一碗清粥,碗壁余温尚在。占喜端出,拿来汤匙挖一口吃,有些咸。就着清淡的白粥下肚,倒也正好。
满满两大碗,叫她吃得分毫不剩,占喜制住心里隐隐冒出的那股,想要将碗底残渣添尽的冲动,汗颜不止。
清理完灶间,她口里又沁出股股口津,看到瓮里的菜干,竟也忍不住冲动,想拿起来咬上一口解解馋。
摸摸腹间明显多出来的一圈肉,她赶忙出去,找些事做来分分心中蠢蠢欲动的思绪。
想到前几日采菇时,见到林里的野酸梅,占喜挎着篮子便要出门。
占老汉见状,扔下手里编好一半的竹篓子,过来要抢下她臂间的竹篮。
“做甚去,昨日郎中说的话且都忘记了?快回房去躺着歇会儿,待会儿晌饭阿爷做于你们吃。”
占喜抚抚额际,不敢用力抢夺,亦不敢松力,谨防一个不甚,反累了他跌倒。
“我身子爽利,没这么金贵。烧个饭又不需多大力所气,哪能让您来做饭。阿爷放心,我自个儿心里有数的。”
“那……那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占老汉指指手里的那只篮子。
“我嘴里味儿淡,想去采半篮子藤梨来,渍了糖吃。不远,说在山脚下,咱之前采菇的时候见到过。要是阿爷与我同去,还能多摘些山葡萄,渍完剩下的正好酿果酒喝。”
占老汉肚里的馋虫瞬间被勾起,他一抹嘴,抢了占喜臂上的竹篮子,先一步出了院子。
占喜看着踱远的背影喊道:“阿爷稍等等我,我把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