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着呢,你万不要掉以轻心。凭那泼妇的为人,知道你用尽手段诓她,往后怕是没个安生日子过。”
眼下保命要紧,哪管得其他。占老二浑不在意地摆手,“我说要休了她,不是假话。经此一劫,我是想明白了,哪有什么患难夫妻,终究抵不过白花花的银子考验人心。回头我就送纸休书去,她爱住娘家,便让她住个够本。”
“唉……作孽啊。待还清欠债,你去外头躲避几日。方家那道坎,就靠你自已了。”占老汉瞥了眼后头跟来的方桂兰,立即闭了口,“我走了,你保重吧。”
“爹……你先在赵家住些时日,过段时间,儿去接您回来。”
占老汉脚步微顿,既没应下,也没拒绝。
骡车轻摇,赵寅陡然暴喝,伴随着顶上软鞭乍响,骡蹄愈渐加快,不多时,两人一车,淡出占老二的视线。
自此,他怦然乱动的心绪,终于回归原处,一切只等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