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咄咄逼人,何苦要闹成这样,背上一个逼死灾民的恶名呢?还是诸位有何难言之隐?”
柳之恒这话其实算是道德绑架,但是她也没办法,只能先这样说,让大家不要吵起来。
乡绅这才面露难色,他们最在乎名声,怎么愿意背上恶名,所以才一直没有直接派人去荒地赶人,而是找到衙门,让衙门给个说法。
“不瞒天璇君,不是我们不愿意把地租出去,是怕这地借给这群流民,便收不回了。”
“是啊,这两年河东的旱灾闹成这样,赤地千里,我们晋阳受灾不算最严重的,可整个河东的流民都往这里来,我们也是无力招架。”
最开始灾民还是上门乞讨,可两年灾情,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就算有,那也想留着,或是作为储备,或是用来卖。
那些灾民乞讨不到粮食,就上门来抢,后来,整个晋阳都关门闭户,日夜守卫,就怕家里的粮食被抢走了。
“我们最开始开始赈灾的,可谁能想到这两年整个河东颗粒无收,朝廷也不管,就发了一次赈灾粮。这丰老爷大善,设过两次粥棚,可也遭不住那么多张嘴啊,后来丰老爷不发粮食之后,那些流民,就直接吊死在丰家门口!天璇君,你说,这样的流民,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