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低头靠着桌子斟酌一番,实话实说。
“家属院比宿舍方便,嫂子们都在那儿,有人说话,也热闹。”赵青山淡淡道。
“可我下次来,就住批发市场的招待所了!”陆小婉小声反驳。
“这次来就该住的,不是也没住嘛!”赵青山淡淡莞尔。
陆小婉一愣,抬头看他。他怎么也会反嘴了。
“你决定,反正我批了货就走了。”
陆小婉把问题甩给赵青山,倒了一杯水,拿着药递给他。
“好。”
赵青山把药扣进嘴里,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下去。
夕阳西下,暖色的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温和中。
室内的光,将陆小婉的眉眼照的越发柔和。
她拿走他手里的杯子,拧开手边的涂抹的外伤药。
赵青山淡淡的望着她的动作。
这几天在医院都是护士给赵青山换药,回来就得陆小婉亲自动手了。
她拧开碘酒盖,放好药物,棉球和镊子,端着盘子放到床边。
“过来躺着,该换药了。”陆小婉提醒。
赵青山起身到床边躺下。
她蹲下,轻轻撩起衣服,伤口的痂薄薄的,还是浅红色。
赵青山不声不响,从中弹到现在。
陆小婉心里有点堵,憋闷的慌,声音中带了点咬牙切齿,“你不疼吗?”
赵青山微愣,“现在不怎么疼了。”
陆小婉嗤了声,手指捏着镊子,小心翼翼沿着伤口,轻轻地抹匀。
赵青山的话,让她心里像是坠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你以前受伤,也是一直忍着不吭声吗?”
“习惯了!”赵青山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