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的心脏本能的开始加速跳动，他能感觉到自己仿佛成了这些员工暗中审判的对象。
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气息。
敌意如利剑一般朝他涌来，压迫感感十足。
一场无形的较量由此展开。
时间仿佛变得凝固，每一秒都仿佛无比的煎熬和漫长。
林一努力忽视那些诡异的凝视，开始寻找线索。
会议桌上每个位置都摆放着一叠整齐的文件。
大部分的座位都已经坐满，只剩下两个空位，一个是主位，一个是主位右下边的位置。
是要坐下吗？
他的目光在两个位置上迟疑，按照正常判断市场营销总监应该是这里职位最大的。
坐主位应该是没错的。
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林一看着那些包含敌意的眼神，尝试迈出脚步。
那些员工的目光就如同定位一般，跟着他移动，目光越发的冰冷。
他心里更加警惕，在距离主位还有半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林一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身上，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别着一块工牌，执行董事赵大海。
是一位高层领导。
一身黑色经典款西装，身形结实有力。
面容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坚毅之气。
他留着一头整齐利落的短发，让人感觉十分的干练。
赵大海步入会议室时，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他拍了拍站在一旁的林一沉声说道：“准备开会。”
会议室内的氛围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员工们的视线慢慢都落了回去，整齐统一地站起身，看起来对这位领导十分敬畏。
林一见状立刻后退了几步，脚步微转了方向走到了另一个空位上站定。
好险，差一点他就错了。
赵大海站在会议桌前的中央，目光从林一身上转到后面的每一个员工身上，“都坐下。”
话音刚落，林一偷瞄着身旁员工的动作，跟着坐下。
双手规矩地摆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眼神直视前方。
赵大海的表情严肃而冷静，“这次大家做的不错，业绩上升了一个百分点，值得表扬。”
“但是.”他的话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着每个员工，“这个月我们损失了两个长期合作的老客户，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是出现了重大问题。”
“奖励要有，惩罚也要有。”
最后赵大海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林一的身上，沉声问道：“林总监，你怎么看？”
林一感到一丝紧张，他不清楚赵大海是怀着何种意图询问他的看法，但他知道必须小心应对。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微微笑了笑回答道：“董事说得对，奖罚分明才能激励大家的工作，促进公司的进步和发展。”
尽管林一所说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内心深处仍然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员工们会对他怀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他希望通过回答赵大海这位高层领导的问题，能获得更多关于有用的线索。
“希望林总监能说到做到。”赵大海微微一笑，缓缓地坐下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念出了一个名字，“秦国军，罚你扣除一个月的工资和三个月的绩效奖金有问题吗？”
被点名的人，立刻站了起来，畏缩着脑袋，肩膀也跟着颤动，看起来有些恐慌，“我我都是按照.林总监的吩咐去接待客户的，都是正常的会客流程和谈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就不跟我们合作了。”
“真的.真的不关不关我的事。”
赵大海手指轻敲了敲桌面，“林总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一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秦国军，对方原本空白的脸像是被人用黑笔简单地勾勒五官，线条歪歪扭扭有粗有细，透着一种诡异的扭曲感。
被黑气包裹着的身体也露出了一小块空隙，上面别着工牌，市场部营销中级经理——秦国军。
“既然是正常流程”林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坐在他对面的员工插嘴进来，“正常流程还能把老客户气走？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错，一定是这样。”又有一名员工跟着附和道，“秦经理之前也不是就喜欢谎报数据，提高佣金比例。这次肯定是又干了被人家客户给发现了，不乐意再跟我们合作。以前他就没少干弄虚作假的事情，只不过都没有被发现而已。”
似乎越说越义愤填膺。
“今天他来的时候还偷偷嘀咕说想要把锅扣林总监头上。反正总监是新来的，还不太熟悉我们部门的流程，肯定会稀里糊涂地扛下来，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对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