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男抬头用力瞪着她。</p>
    就像她刚才瞪着小男孩一样。</p>
    郑斯南悻悻地收回手，略显尴尬地从制服男手里接过自行车，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他推着自己那辆耷拉着红纸条的货车走在前面。</p>
    小男孩的妈妈抬头冲着郑斯南又骂了两句，但到底没好意思追着扯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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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斯南跟着那制服男找到拿货的几个商铺，说明了是有偿进货后，制服男这才将小推车还给她：“没偷东西跑什么跑。”</p>
    “是，我脑子不好。”此时此地，郑斯南的这句话是认真的。</p>
    “噗嗤——”制服男嗤笑出声，冲着她摆了摆手后，骑着自行车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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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偷东西为什么跑？”郑斯南向伍多多发出灵魂拷问。</p>
    “这两个是新来的。”从另一条小巷子跑过来的伍多多还喘着气。</p>
    “怎么说？”郑斯南撕了推车外面的红纸，仔细检查箱体有没有摔坏。</p>
    “派出所新成立了一个市容监察小组，专制咱们南国里的占道摊位和流动摊位。”伍多多伸手接了郑斯南撕下来的红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长长地吐了口气，稳了稳呼吸后继续说道：“我都被追过两回了。”</p>
    “除了我们，还有哪个流动摊位？”郑斯南看见箱子的一边被砸出一个小窝窝，心疼得用拇指摩梭了许久。</p>
    “吴婶和老张家，他们倒是没有移动买卖，但他们举着横幅沿街走着招揽生意。听说每天的营业额比以前增加了30%都不止。”伍多多解释说道：“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被人举报了，我们这是无妄之灾。”</p>
    “发文件了吗？”郑斯南问。</p>
    “……什么文件？”伍多多被问住了。</p>
    “流动商贩算是违规还是违章、追到了是罚还是关的文件？”郑斯南这时候才有时间看自己扎了细碎石头的手掌心。</p>
    “唉呀，石头都嵌进去了。”伍多多大惊，连忙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小心地用小指甲帮她挑碎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