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程景平出神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店外传来:“老头,昨日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景平略微一愣,这声音竟是那日在酒楼中暴起杀人的那伙人。自己本以为不会再碰上这伙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相见了。
他不由得留意了几分,不知这伙人又要干什么。
老板一脸惊恐地连忙跪地磕头:“季爷,季爷,您行行好,老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而他的女儿则早已吓得躲到了里屋
。
蒙季赶忙扶起老板,讶异道:“使不得使不得,咱马上可就是亲家了,应该是我给您老磕头才对呀。”
老板慌忙摇头,大哭道:“不敢不敢,季爷,您行行好,您行行好……”
蒙季却是笑着说到:“也罢,既然您不同意,我蒙季从不强求,只是你这店租的可是我蒙家的地,从今儿起,租子涨三倍。对了,好像明儿就是交租的日子了吧,您老好生准备准备,若是有什么困难,晚上带着羽墨来我家,咱们好商量。”
老板闻言,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地喃喃道:“三倍,三倍,三倍……”随后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死死抓着蒙季的脚哭求道:“季爷,季爷,求您放我们父女一码,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季爷!”
蒙季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呦,这话怎么说的,我这一没打你,二没杀你的,怎么就不放过你们了?”他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将他扶起,替他擦干脸上的老泪,最后笑道:“晚上,我在家等你们哦,咱们好好聊聊。”
说完放声大笑,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
老板站立不稳,几欲摔倒,好在她女儿哭着冲了出来将他扶住:“爹,爹,这可咋办呀,我不要去他家,我不要去!”
老板颤抖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强装镇定道:“没事的羽墨,没事的,爹会有办法的。乖,你先回家去,今天哪里也别去,就在家等爹回来。”
羽墨却是哭道
:“爹,你能有什么办法?爹,你可别做傻事啊,你斗不过他们的,要不我们逃吧爹?”
老板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放心,有爹在呢啊,爹会有办法的,你先回去,先回去。”语气中却是带着哭腔。
羽墨点了点头,一路哭着跑出了面馆。
老板随后对着店里客人抱拳鞠躬道:“对不住了各位,今日算老朽请客,请各位都回吧,小店今日关门了。”
店里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自然是没什么异议,甚至几个熟客还安慰了老板几句。老板也没有回话,只是苦笑一声以作应答。
程景平也准备起身离开。这事虽说看不过去,可自己如今身负重任,并不想在此节外生枝,也只能爱莫能助。只是老板却突然传音道:“你要找飞廉?”
程景平呆立当场,随后不动声色地收回迈出的脚步,坐回了桌子前,一边将剩下的面条吃完,一边平静地传音回道:“你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老板关了门,提着一壶茶也坐到了程景平对面,给自己倒了杯粗茶,一饮而尽,这才回道:“今晚帮我杀了蒙季,我便告诉你。”
程景平吃完了面,擦了擦嘴笑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你这么久打探不到半点飞廉的消息。”老板平静道。
“我可以再等等,这事不急。反倒是这蒙季……”程景平转移了话题。
老板沉吟片刻,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开口道:
“只要你晚上帮我杀了蒙季,我便告诉你飞廉在哪,甚至可以亲自带你去找他。”
“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相信你?”程景平似笑非笑地说道,他不确定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来头,这会不会是一个什么局。
老板突然一笑:“我也不急,如果杀不了他,大不了我现在就带着女儿逃走便是。但你这辈子就再不可能找到飞廉了。”
程景平眉头一挑,望向这个突然从一个老实人一晃变成老江湖的老板揶揄道:“你说蒙季会不会现在已经派了人严密监视你了?”
老板毫不在意,轻蔑道:“我这把老骨头打架不行,逃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些小兔崽子想抓住我?嘿!”
程景平闻言,突然凑近了老板,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不知老板尊姓大名?”
老板并没有被他突然的接近所惊吓,仍旧一脸平静地回道:“我的名字无所谓,说了你也不知道是否是假名,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么帮我今晚杀了蒙季,然后我带你找到飞廉;要么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一……”
程景平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大笑道:“飞廉前辈有事相求,晚辈自当答应。”
老板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沉吟片刻,苦笑道:“你怎么猜到的?”
程景平闻言当下抱拳行礼,开心道:“其实也只是个猜测,就是诈一下前辈而已。”
被识穿的飞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