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满意地说道:“不错,蚩尤的这功法确实强大,你如今单凭这地载阵便能硬抗我三成实力,应该能在一众小辈中立于不败之地了。”
程景平收了功法,抱拳谢道:“多谢前辈喂拳,晚辈这才能如此之快地练成此阵。”
刑天一挥手,大咧咧地笑道:“谢个屁,你小
子的体质怕是不输蚩尤吧,当年我同他也交过手,便是他在你这年纪,肉身修为也就与你相差仿佛。你之所以修炼的快,主要还是你的底子好,与我的关系倒是不大。”
程景平恭敬地说道:“以晚辈的资质,原本要想练成此阵大约还需要十几年,前辈不必妄自菲薄。”
刑天洒然一笑:“随你怎么想吧。休息一下,明日该同飞廉修行了。”
程景平开心地一笑,这么多年来,今日是自己第一次没被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地载阵终于练成,让他的实力也是大增,如今正如刑,自己同辈之中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正在欣喜之间,飞廉飞来笑道:“恭喜小友实力大进。”
几年下来,程景平对那日被飞廉利用吸引守卫注意力之事也已不再计较,毕竟各为其主,站在飞廉的立场上来看自然是以救出刑天为首要目标。况且那次自己也没有什么损伤,若不是刑天脱困而出,自己那日或许还要暴露身份被天庭追杀。这么一想,倒也就没什么看不开的了,况且这几年间飞廉对自己确实不错,在教导自己上可谓尽心尽力,程景平倒是对他有了几分长辈的感觉。
此刻见飞廉前来道贺,连忙谢道:“多谢飞廉叔。不知羽墨姐姐最近可好?”
听着那一声“叔”,飞廉脸上的褶子不由更加舒展了几分,可惜这小子对羽墨没什么想法,否则自己倒
是不介意多个女婿的。只是转念一想,这倒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这小子不是池中物,将来的日子必然会在腥风血雨中度过,羽墨跟着他也就没什么安生日子可过了。只是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不思嫁人。唉,一想到此,飞廉就是一声叹息。
短短瞬间,飞廉的脸色便变了数次,程景平自是不知他短短时间便闪过了那么多念头,见他发呆,疑惑地问道:“叔?”
飞廉回过神来:“啊?哦,她自是没什么不好的,该吃吃,该喝喝。就是这丫头都多大了还没心没肺的,再不找个婆家可就老喽。”说完偷偷瞟了眼程景平。
程景平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一本正经地回道:“这倒确实是个大问题,羽墨姐姐就从来没有过心上人吗?”
飞廉心里白了一眼,意兴阑珊道:“罢了,以后再说吧。这丫头大了,自己主意多。”说完伛偻着身子飞走了。
程景平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想起了南舟真人,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
过了片刻,程景平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地调理恢复剑元,准备明日的训练。
第二日,飞廉如约而来。飞廉主要教导的是对法则的领悟,过万年的时间,他虽限于天资所困无法入道,但掌握的法则亦是不少,加上他教导弟子的水平亦是不错,程景平这几年来对不少大道的感悟都深刻了
不少。
如今程景平的地载阵已经大成,肉身修为的提升便到了一个瓶颈,刑天不再同他喂拳,将所有时间都交给了飞廉,力求让程景平在大比之前于道则上再有突破。
个把月后,一个洞府之中,程景平盘膝而坐。洞府之外,飞廉已经设好了阵法将整座山都包围了起来。此刻刑天同飞廉一起站在对面的山上,望向程景平所在的洞府。
“你说他的死亡道则现在能有多厉害?”刑天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
飞廉摇了摇头:“看看就知道了,想必不弱。重要的是,他也领悟了生命道则。”
刑天挑了挑眉,略显惊讶:“生死都有所明悟?这倒真是有了能晋级‘道二’的气象。只是不知他如今领悟的有多深。”
飞廉笑道:“看看便知。”
二人聊天之间,程景平所在的山峰上一道黑光迅速蔓延,瞬间便将原本翠色欲流的青山浸染地漆黑如墨,山上所有的花草树木瞬间生机全无。
刑天同飞廉对此却是没有任何动容,只是片刻之后却不禁叫了声好。只见整座山峰之上,不仅是生灵生机断绝,便是连岩石山土都好似经过了无尽岁月的洗礼,岩石变得松脆无比,土壤散发出一阵恶臭,整座山峰变得摇摇欲坠。
“原本只能抽取周身一尺范围死物的生机,堪堪用来防御而已,此子的死亡道则果然更进一步了。”刑天见此,转头对飞廉赞道。
飞廉却是
笑道:“还未结束,再看。”
刑天闻言再次转头看去,却见前一刻还摇摇欲坠,似要解体的山峰上一道绿芒亮起,迅速蔓延到整座山峰,山石重新变得坚硬,土壤重新变得生机勃勃,死去的动植物虽无法复生,却皆迅速腐化成了肥料,土壤中一株株植物飞速生长,不过片刻,整座山峰上又重新变得生机盎然。
刑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