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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成震三州,小蛮晋顶流!

    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身上的金铃铛随着一颦一笑,勾魂摄魄,诱/人至极。
    滁州、庐州百姓欣赏着拓枝舞,酒不醉人人自醉。
    “太美了!”
    “想不到我这辈子,能看到如此美貌胡姬的拓枝舞。”
    “胡姬貌如花,当炉笑春风!妙绝!”
    庐州不淡定了。
    “可恶啊,大半夜给我放这个?让不让人睡啊?”
    “受不了了,来人,备马!我要马上去滁州!”
    “老爷我啊,要星夜驰援滁州,去除了这祸害人间的小妖/精!”
    “狐狸精,哪里跑?我来收你。”
    一大/波庐州绅士,啊呸,士绅,正在仗剑赶来的途中。
    伍乔脸色阴沉。
    他已经觉得不妙起来。
    如今,双方都诗成鸣两州,乃是打成平手。
    但杜预还有最后一句话!
    以他如今的状态,势不可挡,会不会后来者居上?反超自己?
    庐州士子们紧张攥拳,人人滴汗。
    杜预却彻底嗨了!
    他意气风发,电音弹奏,轰如雷声:“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才气,冲天!
    天上的文曲星,与杜预才气遥相呼应,交相辉映。
    “咯咯咯···”
    小蛮的虚影,更加清晰、磅礴,胡姬女神娇俏可人,盈立天地间,舞步明快,眉目传情,如一位来自异域的精灵,误入凡尘,魅惑众生而不自知。
    她舞动越来越快,罗衣翻飞,仿佛为众人助兴。
    滁州、庐州,连同更远处的扬州,人人都诧异。
    须知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乃是大唐男人的共同梦想。
    十年一觉扬州梦。
    扬州,是一个天下男人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销金窟。
    但!
    眼下扬州,却面临有史以来最大危机。
    十里花街,万人空巷,人人瞠目结舌,抬头看向夜空。
    看着夜空中,清晰无比的胡姬小蛮,在跳动拓枝舞。
    男人们无酒自醉,花魁们咬牙切齿。
    “这是谁家的姑娘?”
    “胡姬貌如花,当炉笑春风,令人悠然神往!”
    “我,我不行了!我要滁州!”
    “滁州,马上去滁州!”
    男人们按捺不住,疯狂跑路。
    花魁们慌了神,急忙拉拉扯扯:“公子别走啊?”
    “公子,这胡姬哪里好?奴给你跳?”
    “拓枝舞,我也会啊?”
    但没有人回应。
    十里烟花扬州路,男人跳船自奋楫。
    迁客骚人,披星戴月,纷纷冲向滁州,争先恐后拜见小蛮。
    河上、道/上,拥挤不堪。
    只留下扬州女子们失魂落魄,咬牙切齿。
    “可恶,抢生意抢到扬州来了!滁州手伸的太长了。”
    “一个胡姬,硬是被捧上天?”
    “作诗者谁?杜预?”
    “我一定要找杜预作诗。我也要身价百倍!”
    看着小蛮被杜预一首诗,直接红遍扬州,一跃成为顶流,扬州花魁们心里不平衡了。
    一首诗,让三州男人都记住了小蛮,女人都记住了杜预。
    “哈哈哈!痛快,痛快!”
    杜预与小蛮对视一笑。
    八面观音惊喜万分,恨不得化
    成绕指柔,融化在杜预怀里:“杜案首大才啊。快来人,拿笔来!此诗,可有名字?”
    杜预拿起笔墨,一蹴而就,在龟兹坊的诗板上,写下了这首诗,再题诗上头。
    “【前有一樽酒】!”
    杜预大笑道,写完将笔一丢。
    文渊阁声音响起:“诗成,鸣三州!”
    “此诗,列四月圣刊,在【观拓枝妓】之前。”
    伍乔面色阴沉赛锅底。
    文渊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观拓枝妓】,输给了杜预的【前有一樽酒】!
    因他的格调境界,输给了杜预。
    【观拓枝妓】,更多是描写小蛮的舞姿,但【前有一樽酒】却完全超脱了具体舞蹈,反而去写年华易逝惆怅、感叹青春不再,不如及时行乐,既有痛饮美酒的狂态,又有如花少女歌舞,豪放不羁,洒脱至极。
    这境界差距,如诗仙与凡夫俗子一般!
    本来无招,如何可破?
    连伍乔都感到杜预的诗词,不拘一格,天马行空,充满了想象力和表现力,更有看破一切、谪仙临世的豪迈洒脱!
    双方的诗词差距,意境之别,不亚天渊。
    他脸色阴沉,拳头攥紧。
    就在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之际,伍乔突然哈哈爽朗大笑。
    他风度翩翩,拱手道:“柘家美人尤多娇,公子王孙忽忘还!”
    “连我都沉浸在杜案首诗词意境之中,忘记了说话。”
    “是在下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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