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擤了一把鼻涕,泣道,“她最有主见!”
又是乳娘,令萱皱起了眉头。
“乳娘说啊,超儿吃了败仗,难以立足于旧主,还不如赶紧投了新主,另做打算!母亲想想也是,以往打了败仗的人,不是被砍了脑袋,就是剥了官职,便干脆劝了超儿,投奔到这里来了!还好,他乳娘说得对,超儿好歹也保住了三品将军之位呢!”家母语气中,充满了对乳娘的肯定。
令萱不敢认同,说道:“可是妻儿受制于旧主,为奴为仆,这让人心中何安啊?夫君的乳娘…她怎能这般绝情?”
家母尴尬一笑,喃喃说道:“乳娘说啊,妻子可抛,高堂不弃,只要能活着,还怕娶不到妻,生不了子?所以…”
令萱的心里一阵冰凉,只暗叫,好一个狠心的乳娘啊!
“我最没主见的,超儿又最听他乳娘的,哎,我都不知道是对是错了…我可怜的孙儿,命怎么这么苦呢?”家母面色悲痛,轻声嘀咕。
“既然是命,早有定数,母亲也莫太过悲伤了…”
令萱不忍见家母这般难受,只好言辞婉转,说不尽的安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