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怀葭。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润湿。
    苍耳勉强稳住了心神，她微笑着开口问道：“不知客人想要用些什么？”
    她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这是原身的爹爹，又不是她的……所以一定要稳住，不能慌。
    可奇怪的是，她越是这样想，心里反而越是空落落的，就像是浮在河面上的树叶，起不来，也沉不下。
    程立德也压下了心底的冲动，他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方才那个姑娘说店里有腊八面，我就吃那个吧！”
    苍耳回过神来，她微微行了一礼，“请客人稍等。”
    说着，她招呼阿青给客人先上热饮，她自己则去了后厨。
    程立德看着她有些急切的背影，他的心底酸胀不已。
    不管她是不是怀葭，她都是他的亲骨肉。
    可这么多年来他却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让她一个人吃了许多的苦头，他却将满腔的父爱给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想到这里，他心底那喷薄的怒意几乎有些压抑不住。
    可恶！
    那些人平日里就一堆子歪心眼儿，他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一直不与他们计较。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的孩子下手。
    既然动了他的骨肉，那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没有放过的道理。
    不过不急，等他先安顿好孩子，腾出手来再说。
    所有亏欠了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哪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