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这叫气势上要压倒对方。”</p>
莫予深无言以对。</p>
奚嘉没开自己的车,坐了莫予深车回家。</p>
路上,奚嘉不时敲敲自己的脑袋。</p>
莫予深以为她闲着无聊,没多问。</p>
奚嘉忽然转脸,“我后天就去山里了,去多久还不知道。”</p>
“怎么又要去了?”</p>
“接着治疗。”</p>
“头又疼了?”莫予深抽空看了她一眼。</p>
很快,收回视线看前面的路。</p>
奚嘉点点头,“嗯。”</p>
昨天跟俱乐部的人一块住酒店,不知道是认床还是换个地方不习惯,头疼,后半夜才睡着。</p>
莫予深:“后天什么时候过去?”</p>
奚嘉也不太清楚,“到时我二哥来接我,送我去机场。”</p>
车里陷入安静。</p>
汽车疾驰。</p>
穿过茫茫夜色。</p>
到家,奚嘉去了楼上收拾行李。</p>
莫予深泡了咖啡,拿去书房。</p>
今天没什么要忙,所有事在公司早已处理妥当,莫予深往后靠,陷在椅背里,闭目养神。</p>
咖啡还冒着热气。</p>
下午会议结束,他又约了药厂研发中心的负责人。</p>
奚嘉的病,最终会导致脑损伤、视力和听力下降,这些都是不可逆的。</p>
他跟负责人商量,针对奚嘉病情,研发相关药品。他不求短时间内能恢复记忆,只想降低她视力和听力的损伤程度。</p>
负责人说,这个想法是好的。</p>
真要研发出来,不但可以给奚嘉治疗,还有那么多被耳鸣以及各种眼部疾病困扰的患者,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好消息。</p>
但这个想法,短期内基本无望实现,研发投入成问题。这不是几个亿就能见成果。</p>
董事会那边,肯定通不过。</p>
咖啡慢慢冷了。</p>
莫予深思绪回来,坐直,抿了几口咖啡,给丁秘书打电话。“可行性报告,开始着手做了吧?”</p>
丁秘书回:“已经吩咐下去。”</p>
莫予深:“加班赶出来,一周后上会。”</p>
丁秘书应声,不免担心,“要是通不过呢?”如果换成莫濂提出,也许,董事会就通过了。</p>
莫予深正握着咖啡杯,不由用了用力。他本来想让父亲在董事长位置多待几天,也算给了爷爷几分面子。</p>
现在时间不允许。</p>
他吩咐丁秘书:“研发经费要是不批,月底前,把所有证据整理好,挑个好日子,给莫董送去一份,董事长夫人,也给她一份。”</p>
丁秘书:“好。”</p>
莫予深把手机丢在桌上,又喝了几口咖啡。</p>
咖啡已经凉透了。</p>
安静了片刻。</p>
莫予深打开保险柜,拿出旧的离婚协议书。他跟奚嘉婚前就签了这个协议,那会儿他们跟陌生人没两样。</p>
他早就忘了协议的具体内容,也没再翻看。</p>
之后,他又从抽屉里拿出后来重拟的那两份,还有马术俱乐部的股权转让协议。</p>
打开碎纸机,他把几分离婚协议书还有转让协议,一一放了进去。</p>
书房安静下来,协议书成了一堆碎屑。</p>
关了书房的灯,莫予深回卧室。</p>
奚嘉已经收拾好行李,澡也洗过了,又在琢磨她那个剧本。</p>
“老公。”</p>
“嗯。”</p>
莫予深发现,每次她喊老公,其实,也没什么事要说。</p>
奚嘉又转过身,接着看电脑。</p>
等莫予深从浴室出来,她还是之前那个姿势。</p>
“早点睡。”很难得,莫予深这么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