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接过来，这哪是翻腾出来的，是爷爷特意送给他的，有寓意。</p>
爷爷旁的大道理没多说，肺腑之言：“跟莫濂之间，你想怎么处理，一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爷爷不掺和，也支持你。”</p>
莫予深没应声，假装看书，翻了一页。</p>
爷爷叹气，痛心疾首：“你跟莫濂，原本都是好孩子，是我儿子不争气。”</p>
莫予深看着扉页，是空白。</p>
“怎么去山里了？”爷爷岔开话题。</p>
爷爷还记着，“嘉嘉不是刚去那边两三天？”</p>
莫予深合上书，默了默，“奚嘉想让我去看她。”</p>
还怪听话的。</p>
爷爷笑了，好几天了，心里都没这么轻松过。</p>
莫予深有了软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p>
爷爷挥挥手，“回去吧。”</p>
莫予深从爷爷家出来，已经凌晨两点。</p>
午夜的街，格外安静。</p>
路上车不多，偶尔，迎面而过。</p>
莫予深给奚嘉发了消息：【我到了。】</p>
三天后。</p>
莫氏召开新闻发布会。</p>
莫予深亲自主持召开，宣布重磅消息：</p>
莫董因身体原因，在医院疗养，不适合操劳，莫氏集团董事会主席一职，暂由李副董代理。</p>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暂由李董管理集团，只是措辞，不至于让莫董下不来台，也有利于股价稳定。</p>
过不了多久，就会正式宣布，莫董身体不适，正式请辞。</p>
发布会没设记者提问环节，几分钟就结束。</p>
医院里，莫董也看了视频直播。</p>
莫濂妈妈拿来热茶，把他手机夺过来，“别看了，多糟心。”把茶杯放柜子上，她开始削水果。</p>
莫董昨晚住了进来，要是不进来装模作样，他这张老脸没地儿搁。昨晚，他做出了让步。</p>
跟莫予深也达成一致，他辞去董事会主席一职，莫濂那些事，一笔勾销。</p>
莫濂妈妈把削好的水果递过去。</p>
莫董没接。哪还有胃口。</p>
莫濂妈妈微微叹气，“之前还以为予深这孩子，就是嘴硬，撒撒气，没想到来真格的，他眼里还哪有你这个爸爸。你倒好，还想把股份留一半给他。你把他当亲人，人家未必。”</p>
莫董眯上眼，“能不能少说两句？”</p>
莫濂妈妈点到为止。</p>
莫氏集团的新闻在网上很快没了热度。</p>
一切看似平静。</p>
研发投入的提议，今天在会上通过。</p>
莫予深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有空看手机，奚嘉没给他发消息。</p>
他看着手机屏幕，思虑片刻，发过去：【你那边信号不好？】</p>
很快，奚嘉回过来：【没有啊。怎么了？】</p>
莫予深：【之前给你发了消息。】</p>
奚嘉：【没收到。那可能真是信号有问题。】她又问：【你发了什么？】</p>
什么都没发。</p>
莫予深瞎编了一条：【也没什么，前两天爷爷还问你身体怎么样了。】</p>
奚嘉：【哈哈】</p>
只有两个字，莫予深却想到很多天之前，她打电话说要比他晚到家一分钟时，那个嘚瑟劲儿。</p>
奚嘉怕他白天忙，现在才跟他说：【我明天就回去了。中药吃了一个疗程，什么效果也没有。我二哥让我回北京，接受西医治疗。】</p>
莫予深：【也行。】</p>
他给季清时打去电话，开口就问：“你给奚嘉安排了什么治疗方案？”</p>
季清时简单说了说。</p>
有些药品，莫予深还是了解一些的，听后，心口突如而来的窒息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