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墨，“到时我带你出去玩，你入戏太深。”</p>
姜沁不承认，“狗屁！”挂了电话。</p>
她转身，看向窗外。</p>
新的一年，好像跟去年又没什么两样。</p>
九点钟了。</p>
楼下有人堆雪人，打雪仗。</p>
奚嘉还没起。她定了八点的闹铃，昨晚睡觉时就被莫予深给关掉。</p>
莫予深早就醒来，一直看着奚嘉。</p>
昨晚，他吃了她包的饺子。零点，她给了他一个吻。</p>
手机震动，莫予深赶紧拿起来，下意识要摁断，拇指还是略有迟疑，是父亲的号码。</p>
这个号码好几年没在屏幕上显示过。</p>
上一次跟父亲打电话，还是在几年前。</p>
后来他回到莫氏，跟父亲只在开会时遇到会说两句，其他基本无交流。</p>
新年的第一天，他不知道父亲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反正不是新年问候。</p>
两秒后，他摁断。</p>
奚嘉浅眠，莫予深拿手机放手机的轻微动作，她醒来。</p>
“老公，新年好。”</p>
“再睡会儿。”</p>
奚嘉问他几点。</p>
“快九点半。”</p>
奚嘉猛地坐起来，十一点就要开工，她看笔记的时间不宽裕。</p>
“老公，你睡吧，我来不及了。”她小跑着去了浴室。</p>
莫予深也起床，他去衣帽间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他的羽绒服是黑色，奚嘉的是白色。</p>
款式一样。情侣装。</p>
工作后，冬天，他就没穿过羽绒服，都是风衣。</p>
但剧组冷。</p>
那天来度假村前，他去商场给奚嘉买新年的衣服，顺便给自己也买了一件，选了一样的款式。</p>
导购说，这是今年的经典款，充绒量也最多，御寒保暖。</p>
他又给奚嘉买了一件毛衣裙，墨绿色。</p>
奚嘉简单洗漱，从浴室出来。看到沙发上的衣服，她瞅向莫予深，“这是我给你买的？”</p>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莫予深把毛衣裙递给她，让她换上。</p>
奚嘉不可思议道：“你会逛街？”</p>
莫予深：“不会。会花钱。”</p>
奚嘉笑，两手用力挤他的脸，没时间再闹腾，她赶紧穿上裙子，很土的款式，不过暖和。</p>
莫予深把羽绒服拿给她，奚嘉不要，房里热，用不着穿。</p>
“试一下。”他想看看效果。</p>
那天买的时候，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着她穿这个款式应该不错。</p>
奚嘉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一点通风。</p>
楼下不少人出来堆雪人，还有几个女生在打雪仗。</p>
窗户开着，欢快声入耳。</p>
这声音落在莫予深耳朵里，是清晰的，爽朗的。在奚嘉那里，就是混沌的，遥远的。</p>
莫予深把羽绒服送给她，将窗户缝关小。</p>
奚嘉喜欢玩雪，也喜欢滑雪。她忽然扭头问莫予深，“我跟你是不是一块滑过雪？”</p>
莫予深摇头。他们从没一起出去过。</p>
那就不是跟莫予深一块，跟她一块滑雪的人，她没了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可能是季清时。</p>
奚嘉穿上羽绒服，最长款，到了小腿那。瞬间暖烘烘的，屋里暖气又足，热的快出汗。</p>
莫予深：“试试口袋。”</p>
奚嘉双手抄兜，摸到了类似信封的东西，她拿出来一瞧，是两个红包。</p>
莫予深：“压岁钱。一个是爷爷奶奶给你的，那个是我给你的。”爷爷给他的那个，他也一并给了奚嘉。</p>
奚嘉拆开来，两张支票，这个金额，深得她心。她嘴角呈四十五度上扬，快步走到沙发前，收在钱包里。</p>
莫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