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澜建议：“那你研究一下摄影。”</p>
莫予深应着。</p>
秦苏澜还想问问他，集团怎么样了，跟向教授的合作方案，董事会那边究竟怎么说。</p>
莫予深关了相机就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秦苏澜把话又咽下。</p>
“累了就早点睡。”</p>
“不困。”</p>
秦苏澜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她拿本书看，在边上陪着莫予深。</p>
莫予深有电话进来，朋友打来。</p>
朋友也是受岳父之托，问问奚嘉病情。“今晚奚嘉又没去买烤红薯，我爸担心她病情，托我打听。”</p>
岳父不知道他跟莫予深认识，先是问周明谦打听，周明谦没奚嘉联系方式，就让他帮忙。</p>
莫予深：“她不记得了。谢谢苏叔叔。让苏叔叔别再给她留了，她应该不会再过去。”</p>
朋友沉默几秒，“跟向教授的合作怎么说？”</p>
莫予深：“合作方案没通过提议。”</p>
莫濂和他的一致行动人都投了反对票。</p>
不过暂时不影响向教授那边的研发进展。但没法久拖。两个团队在提取方法上或许能互相弥补。</p>
没正式合作前，谁都不会将自己的底牌亮给对方。</p>
莫予深说起别的：“你是相机内行，给我推荐一款，我给奚嘉拍外景用。”</p>
朋友：“你们莫氏换届在即，你假期也到了。还有时间拍照？”</p>
莫予深：“不影响。”要不是顾及爷爷的感受，他早就釜底抽薪，让莫濂离开董事会。</p>
爷爷希望他能让莫氏集团平安度过这场劫难。爷爷把他跟莫濂的股权之争称为莫氏的劫难。</p>
收线前，莫予深再次让朋友转达，对苏叔叔的感谢。</p>
秦苏澜把书搁一边，见莫予深放下电话，她才吱声，“妈妈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妈妈都听你的。”</p>
莫予深已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示意母亲说。</p>
秦苏澜：“你爸昨天给我发消息，约我见面，说要谈谈公司的事。我琢磨着，应该跟莫氏股份有关。”</p>
莫予深想都没想：“不去。二十五年前你都没拿他钱，现在一把年纪了再问他要钱，你心里不怄？你要去见他也行，但那股份，我不要。”</p>
秦苏澜：“那妈妈就不去。”她不能让儿子心里不舒服。</p>
至于怄不怄，早看开了。</p>
秦苏澜：“年轻那会儿心气高，不愿要他一分钱。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变得现实。跟那种人讲什么清高。情分都没了，必须谈钱。”</p>
莫予深接过话，“那你让奚嘉给你写个穿越的剧本。穿到跟渣男离婚前。”</p>
秦苏澜失笑。心情好了不少。</p>
“晚安。”莫予深拿了相机起身。</p>
秦苏澜：“晚安。”</p>
莫予深回到房间，去衣帽间找明天要穿的衣服。最后选了件黑色衬衫，黑色显压抑。这样能让奚嘉同情他。</p>
奚嘉也没睡，也在选明天要穿的衣服。</p>
她挑了件白色裙子，她得温柔点，像个邻家姐姐，带着秦醋醋走出封闭的世界。</p>
奚嘉让阿姨明早七点喊她起床，她把明天的行程表写好放床头。</p>
关灯，眯眼。</p>
她在孤独里，看不到尽头，周围没人。</p>
不知道明早醒来，又要失去什么。</p>
翌日清晨，阿姨准时喊奚嘉起床。</p>
奚嘉又跟以前一样，开始补笔记。</p>
去秦苏澜家的路上，她把这些天跟秦苏澜的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p>
也不知道这个醋醋长什么样。</p>
奚嘉在来的路上买了一束百合送给秦苏澜。</p>
秦苏澜看着百合花，想到她生日那天，莫予深给她的生日礼物。</p>
奚嘉没看到家里有其他人，问：“阿姨，醋醋没在家呀？”</p>
秦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