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惟墨：“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说开了，是好事儿。”他不知道是安慰莫予深，还是给自己宽心。</p>
姜沁不是小孩，严不严重，她看得见。他们已经没了平时的淡然。现在的平静只是装出来的，越是这样，他们心里越是在意。</p>
程惟墨示意姜沁松开莫予深，“他还要回家。”陪奚嘉。这三个字，他咽下去。</p>
姜沁：“我一松手，以后就再也聚不到一块了。我知道。我不傻。”她在拼命挽留。</p>
挽留过去，挽留小时候的那份情谊。</p>
但偏偏它们是流沙，她握不住。</p>
男人能为利益和解，没有为女人还能如初的。</p>
她明知道回不去的过去，却还要再贪恋的多留一会儿。</p>
还不如不长大。就什么都不用失去。她们还像小时候感情那么好。</p>
“我想过，等我们各有各的家，有了孩子，就不会像以前那样，说聚就聚，但我也想过，我们休息时，会带着孩子一起出来玩。他们也会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成为很好的小玩伴。我都想过。”</p>
程惟墨揉揉她的头发，“进去，外面太冷。”</p>
姜沁终于放开莫予深，这样抓着也抓不住一辈子，总要散。</p>
姜沁靠在程惟墨肩头，眼泪止不住。泣不成声。</p>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p>
他们不再年轻，他们认识三十年了。</p>
莫予深手指靠在车把手上，迟迟未动。</p>
程惟墨牵着姜沁进了会所。莫予深坐上车，关门。汽车驶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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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我今天被谁给追尾了？”奚嘉突然想起来这茬。</p>
叶秋想了想，两年前奚嘉认识的人。</p>
那会儿，奚嘉还不认识莫予深。她说了一个她一直禁忌的名字：“程惟墨？”</p>
自从奚嘉把程惟墨忘了，又和莫予深领证，她再也没提过程惟墨。</p>
现在奚嘉记忆恢复，她才敢说一说。</p>
奚嘉摇头，“我好些日子没看到程律师了，他最近忙，没去俱乐部。”她接着刚才那个话题，“猜猜。”</p>
叶秋猜不出来。奚嘉的朋友圈很小，她除了跟马和剧本打交道，基本不社交。</p>
奚嘉：“周明谦。我周末还约了他吃饭，让他帮我看剧本。他答应了。”</p>
叶秋不敢多说，言多必失，她笑笑，“到时也给我争取一个角色。我就指望你的剧本演女一了。”</p>
奚嘉：“没问题。”</p>
两人边吃边聊，都是跟周明谦有关。后来聊到《余生》，说起霍腾。奚嘉问她，怎么跟霍腾走的那么近。</p>
叶秋：“下一部戏有合作，一块吃了顿饭。”</p>
奚嘉点头，“要是霍腾人不错，你就踹了我二哥。”</p>
话音落，她自己也被吓到。</p>
她怎么疯言疯语的？</p>
叶秋没接话，开始喝汤。</p>
奚嘉的记忆深处，还残留零星的、模糊的、她跟季清时分手的印象，还在想着为她出气。</p>
“圣诞节你休息不？”奚嘉突然问。</p>
叶秋回神，不答反问，“怎么了？”</p>
奚嘉：“我二哥说那天在家过圣诞，你要休息，来我家。晚上跟我一块住。”她感觉哪里不对，“你跟我二哥提前庆祝圣诞？”</p>
叶秋答非所问：“今晚我是请了假跟你吃饭，导演说了，接下来谁都不许请假离开剧组，要赶进度。”</p>
奚嘉：“那正好冷落冷落我二哥。”</p>
叶秋但笑不语。</p>
她嘴角的笑恰到好处，温婉迷人。</p>
这一幕，被季清时秘书抓拍下来。她挑选几张刚才抓拍的照片，就这张经典。叶秋笑的动人，奚嘉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p>
秘书把这张照片转给季清时：【季总，您看合不合适？】</p>
季清时：【辛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