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跟奚嘉聊，在莫予深那就是心虚。</p>
程惟墨：“今年忙，案子多。没去。”</p>
奚嘉：“本来还想跟叶秋过去度假，顺道再叫上你一块。哪知叶秋比我还忙，圣诞节都没时间跟我二哥一块吃饭。”</p>
程惟墨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看来奚嘉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热搜。</p>
奚嘉侧脸，“昨晚圣诞节在哪儿玩的？”</p>
程惟墨随意扯了一个谎：“会所。”</p>
其实他哪里都没去，就在家。姜沁过去陪他的。</p>
下了电梯，莫予深走在最后面，奚嘉跟程惟墨的聊天，他插不上。始终是个外人。</p>
到了程惟墨办公室，奚嘉靠在程惟墨桌边，很随意。她拿起桌上一个笔记本看了看，没翻页，只看封面。</p>
很快，又放下。</p>
莫予深余光扫着奚嘉，她看上去对这里很熟，不是第一次来。她跟程惟墨的相处也自然。</p>
如果两年前，奚嘉没有在关键时刻忘了程惟墨，他们继续相处下去，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p>
他忍不住这样想。</p>
这几天，也一直这么想。</p>
程惟墨给莫予深和奚嘉泡了咖啡，“你们把具体要求说说。”</p>
奚嘉：“也没什么要求，财务独立，没任何财产分割问题。孩子，肯定也没有，不存在抚养权问题。”</p>
程惟墨问：“时间呢？”第一次，是领证后半年离婚。</p>
奚嘉思忖了数秒，期间，她瞅了莫予深一眼。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没诚意跟她结婚过日子。</p>
他从楼下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心不在焉。</p>
“一年吧。”至少得一年。一年的时间，她尽量拿下他。</p>
程惟墨和莫予深不约而同看向她。只是奇怪，怎么从半年变成了一年。</p>
从早上接到奚嘉消息到现在，只有一年这个数字，让莫予深心里稍稍舒坦了一点儿。</p>
说明她比第一次时，多了点诚意。没急着那么快离婚。</p>
一年的时候，希望向教授的药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希望她能记起他们的以前。</p>
离婚协议的模板，程惟墨电脑里多了，光是莫予深的就有好几个。他打开其中一份，把日期删掉，其他没动，打印出来。</p>
两人签字。</p>
奚嘉还摁了手印，脑海里有一瞬间，想到了手印，就不自觉摁了一个。“莫总，我们电话联系。我跟程律师好久也没见了，聊会儿再回去。”</p>
莫予深现在是满肚子醋，消化不完。他站起来。程惟墨也站起，送莫予深出去。</p>
莫予深：“你回吧。”</p>
程惟墨感觉，再也解释不清楚。他一向自诩口才没几个人压得过。到了自己的事情上，哑了声。</p>
“奚嘉一直当我是朋友。”这解释，苍白又无力。他知道，莫予深不会信。可奚嘉当时心里怎么想的，谁能知道呢。</p>
怕这辈子都是解不开的迷。</p>
莫予深脚步停下。再有几天，就是程惟墨生日。“今年在哪庆祝？”他主动问道。</p>
程惟墨：“还没定，姜沁定在哪就在哪吧。”</p>
莫予深颔首，表示知道，“你回吧。”他抬步就走。</p>
程惟墨在走道站了半分钟，回办公室。</p>
奚嘉在看离婚协议，不是看内容，是看莫予深的签字。</p>
办公室的门推开。</p>
奚嘉抬头，指指签名，“程律师，你看莫总的字，跟我的还挺像。”</p>
说着，她拿笔在白纸上签了一个莫予深的名字。再跟莫予深签的名对比。神似。</p>
程惟墨看了眼，相似度很高。莫予深有段时间天天模仿奚嘉的笔迹，后来就有了她的影子。</p>
再也不是他以前的字。</p>
奚嘉：“字都有夫妻相。”</p>
她把那张纸折起来，放包里。</p>
她留下来，不是跟程惟墨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