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今天只有一场戏，还没到她，又不能离开片场。</p>
武杨拿了烟出来：“我出去抽支烟。”</p>
把空间留给两人。</p>
季清时在武杨刚才坐的凳子坐下，离叶秋半米不到。他平时见不到她，只能来剧组找她。</p>
碍着么多人在，她不会不给他留情面。</p>
叶秋翻了一页剧本，眼前字迹模糊一片。缓了数秒，焦距才回到之前。</p>
剧本背不进去，只能默读。</p>
季清时没吱声，安静坐一旁，不时看看她的剧本。</p>
以前在一起时，她会找他对台词，他不感兴趣，基本每次都拒绝，渐渐，她就很少再找他讨论剧本。</p>
叶秋又翻了一页。</p>
季清时看到她手腕的纹身，一枚沁绿的叶子。</p>
“在那个地方弄纹身，不疼？”他问。</p>
叶秋没应声，视线随着他那句话，看向纹身处。要不是离近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道疤。</p>
这枚叶子，时刻提醒着她。</p>
她想他的时候，他的心在别人那里。</p>
季清时一直等叶秋说话，她一个表情都没给。怕打扰她，他没再追问。</p>
叶秋怎么也静不下心，台词不时出现重影。</p>
她没想过，在她让他滚之后，他还会来。</p>
“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句话，她说的心平气和。</p>
季清时答非所问，“我之前不是没想过，找个跟我差不多的女人，结婚生子，不用谈情说爱，不用谁哄着谁，这辈子或许过得也不错。”</p>
说着，他声音低了不少，“又放不下你。”</p>
叶秋：“会放下的。”她没再看他，看着空洞的前方，“你看，我不是都把你放下了么。”</p>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p>
手机震动声，两人都回神。</p>
是叶秋的手机，有消息进来。</p>
霍腾：【今晚几点收工？我找你吃饭。】</p>
季清时无意间瞥到了那条消息，很快，他敛了眸光，余光一角，看到了叶秋在回复，回了什么内容，他不敢猜。</p>
余安过来了，端来几杯果汁，她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她站在很远处就感觉到了季清时的煎熬，趁着送果汁，给他们缓缓气氛。</p>
武杨抽过烟，回到片场，恰好余安还没离开。她把果汁给了武杨一杯，再见面，一切风轻云淡。</p>
武杨：“谢谢。”嗓子发涩，还是问了句：“工作还顺手吧？”</p>
余安点头，“挺好的。你们聊。”她转身离开。</p>
季清时把一杯果汁一气喝完，搁下杯子，跟武杨说：“回吧，我还要赶去公司开会。”</p>
他看向叶秋，挤出一句：“照顾好自己。最近外面雾霾大，少出去。”</p>
武杨：“？”</p>
今天空气不要太好。</p>
季清时和周明谦招呼一声，离开，武杨又回头看了眼余安，只看到一个侧脸。</p>
剧组又忙碌起来。</p>
今天所有人都感觉周导哪里不对劲，眼神凛冽，语气又拽又冲，跟谁欠了他几个亿似的。</p>
余安清洗好了榨汁机，过去找周明谦。周明谦的杯子里空着，她问：“周导，您喝咖啡还是茶？”</p>
“随便。”</p>
“咖啡？”</p>
“喝了胃疼。”</p>
“那茶？”</p>
“苦。”</p>
余安心中有数，他是要喝温水，她倒了半杯来。“周导，您的温水。”她又想起一事，“周导，晚上的...”聚餐。</p>
才说几个字，周明谦不耐烦：“余安，你能不能少喊几遍周导？一天喊一百遍，你烦不烦！”</p>
余安愣住，手里的杯子也忘了给他。</p>
周边的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过来，他们很确定，今天周导心情真的不好，就连余安，都没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