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濂和华瑜今天要去滑雪场,圣诞节这两天滑雪场有庆祝活动，莫濂不喜欢凑热闹,不过华瑜想去,他就陪她。</p>
汽车开过来，华瑜上车前又望了一眼姜沁背影,她问莫濂：“确定不需要打声招呼？那个孩子一直在看你。”</p>
莫濂打开车门，“没必要。”</p>
“好吧。”华瑜耸耸肩。</p>
车里格外安静，只有车轮防滑链和道路摩擦发出的声音。</p>
汽车很快经过姜沁身旁,莫濂一直看着前挡玻璃，没侧脸看路边,他知道，汽车跟姜沁擦肩过去。</p>
大宝趴在姜沁肩头，他对着汽车挥挥手。</p>
他想，伯伯应该能看到。</p>
可汽车没停下来，越来越远。</p>
伯伯只忙着照顾他的公主，没看到他。</p>
汽车拐弯,不见。</p>
路边，车轮轧过的痕迹，清晰可见。</p>
汽车在小镇路尽头停下，那边有缆车停靠点,坐缆车可以从空中游览小镇,也能直通山上的滑雪场。</p>
华瑜征求莫濂意见：“要不我们先在小镇上空逛逛？”</p>
莫濂点头,什么都随她。</p>
坐上缆车,华瑜脱下手套,跟莫濂十指紧扣，另一手覆在他手背，“新的一年马上就到，不管开心的还是难过的，都留在今年。”</p>
莫濂：“圣诞快乐。”</p>
华瑜突然笑了，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总跟别人不一样。她落了一吻在他唇上，“送你一个治愈之吻。”</p>
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p>
也许吧。</p>
但愿。</p>
“你想过生男孩还是女孩？”华瑜下巴搁在他肩头，跟他聊天。</p>
莫濂反问：“你呢？”</p>
华瑜：“说实话，两分钟之前我没想过。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三十五岁之前要结婚，确切说，是没想过要结婚。你不是个合格的恋人，不过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爸爸。”</p>
爷爷也这么跟他说过。</p>
华瑜想了想：“我应该会喜欢女孩。”她示意他看下方，“小镇的教堂。”</p>
莫濂往下瞅，中心街热闹拥挤，几乎人挨着人，各种肤色，欢声笑语，都在庆祝圣诞节。人群里，他看到了姜沁。</p>
她抱着大宝，站在橱窗前发呆。</p>
大宝对着橱窗玻璃，好像在做鬼脸。</p>
莫濂收回视线，看远方的山，白雪皑皑，一眼望不到尽头。</p>
这一天，过得很快，太阳升起，又落下。</p>
平安夜，酒店给每个房间送了一棵圣诞树，上面挂了不少礼物，回到房间，大宝着急拆礼物。</p>
姜沁给大宝放圣诞曲，各种曲子随机播放。</p>
大宝心不在焉玩酒店送的玩具，不时看看手表，离凌晨还早，不知道圣诞老爷爷会在几点到这个小镇，又会在什么时间给他送礼物。</p>
姜沁这一天都在走神，没注意到大宝那些小心思。</p>
十点钟，姜沁给大宝洗澡，让他睡觉。</p>
大宝也挺配合，洗了澡就滚到被窝里。“姑姑。”</p>
“嗯？”姜沁坐在床沿，“还不困？”</p>
大宝早就犯困，两眼皮直打架，哈欠连篇，不过还在强撑。“姑姑，酒店有纸和笔吗？”</p>
姜沁问：“你要纸笔干什么？”</p>
大宝急中生智：“画画。”</p>
姜沁惯孩子，只要不是原则上的，大宝要做什么她都会满足。</p>
房间里没有纸笔，姜沁让服务台送了一些过来。</p>
“只能在纸上画，不能在墙上乱画，这是酒店。”</p>
“放心，我不是小孩了。”</p>
姜沁淡淡笑笑，拿了浴袍去洗澡。</p>
大宝趴在床上假装画画，不过他也画了一幅，画的是圣诞老人和驯鹿车。</p>
他没绘画天分，遗传了奚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