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除了大宝，没人知道姜沁到底怎么回事。</p>
莫老爷子引导大宝，“你怎么会想到给圣诞老人写信？”</p>
大宝：“因为妈妈跟我说，圣诞老人去过世界上所有的地方，看过所有的人，他还会魔法，他什么事都知道，我就问圣诞老人，我姑姑的王子在哪，我想帮姑姑找到，圣诞老人就给我回信，他说，姑姑的王子在姑姑的心里。”</p>
“姑姑告诉我，心里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机场也没有车站，谁都到不了。姑姑今天上班就是要好好赚钱，我也要好好上幼儿园，以后赚钱给姑姑修机场，那样她就能找到王子。”</p>
说了半天，除了莫濂，所有人一头雾水，不知大宝所云。</p>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他们聊起别的。</p>
大宝去找橙橙玩，关于王子和对象，一会儿就抛在脑后。</p>
酒店把生日蛋糕送来，莫濂还没回，华瑜出去找。十分钟前，莫濂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包间。</p>
走廊尽头抽烟区，莫濂在那抽烟。</p>
华瑜双手抱臂，靠墙边，似笑不笑看他。</p>
莫濂摁灭烟头，“你什么表情？”</p>
华瑜笑，“你说呢？”</p>
莫濂：“猜不透。”</p>
华瑜直言不讳：“你在她面前还是没底气。我都给你撑场面了，你就不能多秀恩爱，证明你早就不把她放心上？”</p>
莫濂撵烟蒂，没吱声。</p>
华瑜无奈叹气：“少年，洒脱点，谁年轻时还没有个暗恋的人。你不能因为她不喜欢你，你就妄自菲薄，觉得在她面前矮半截。别怕，你华姐罩你一辈子。”</p>
莫濂把烟蒂丢垃圾桶，跟她对视。</p>
那么多话，无从说起，也说不出口。总有天，姜沁会忘了他，找个心里阳光的、跟她家世匹配的男人。</p>
华瑜拿了一支烟含嘴里，她不抽烟，咬着玩。“大宝说的姜沁心里那个王子，是她前男友？”</p>
莫濂沉默一瞬。</p>
华瑜知道了答案。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事就是撒谎。她把烟拿在鼻尖嗅嗅，跟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一样。</p>
莫濂还在纠结刚才那个问题要怎么回她。</p>
华瑜笑：“老实的少年，刚才那个问题你不用回我，我就是随意问问。”她转移话题，“莫予深家三个孩子？”</p>
莫濂：“嗯。两个小的是龙凤胎。”</p>
“回去吧，出来时间太长。”华瑜走上前，亲他，“给你个勇气之吻。”她牵着他手回包间，“爷爷的蛋糕送来了，看上去就有食欲。”</p>
莫濂：“那多吃点，再打包一份回家。”</p>
“北京有什么特色咖啡店？”华瑜侧脸问。</p>
莫濂不清楚：“我问问秘书。”顿了下，“你想喝咖啡？”</p>
“嗯哼。”华瑜笑：“你请我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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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从酒店出来，直接回公寓。</p>
这个中午，过得格外漫长、煎熬。</p>
那封情书，她一遍遍看，现在连标点符号都能背出来。</p>
好几次，她想撕掉，怎么都下不去手。舍不得。</p>
她翻看日历，距情人节还有十一天。</p>
十一天后，他领证结婚。</p>
二十多年的感情纠缠，就会彻底画上一个句号。</p>
他领证那天，三家还要再聚。</p>
正好赶在过年前两天，那时所有人都不忙。</p>
手机响了，秦苏澜的电话。</p>
姜沁放下那半封情书，轻拭眼角，做个深呼吸才接听。</p>
“沁沁，阿姨在你公寓门口。”</p>
姜沁：“阿姨，您？”</p>
秦苏澜：“下午要是有空，陪阿姨喝杯咖啡。”</p>
姜沁没问秦苏澜怎么知道她在家，大概她不小心泄露的情绪都被秦苏澜捕捉到，感情里受过伤的人，都敏感。</p>
“阿姨，等我五分钟，我换衣服。”</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