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深过来给大宝送换洗衣服，“姑姑呢？”</p>
    “在厨房，给我做蛋糕。”</p>
    莫予深关上门，抱起大宝，小声问：“姑姑怎么回事？”</p>
    大宝：“秘密。”</p>
    莫予深：“我们男人之间没有秘密。”</p>
    大宝眨眨眼：“我是男孩。”</p>
    莫予深：“......”</p>
    大宝搂着莫予深脖子，“爸爸，陪我玩玩具。”刚才好几个小时都是他一人玩，很无聊。</p>
    莫予深点头，答应他。</p>
    姜沁眼睛肿着，不想见任何人，她在厨房没出来。</p>
    莫予深把大宝放下，陪他拼玩具。</p>
    地毯上有纸飞机，他捡起放茶几上，忽然手一顿。</p>
    信封旁的半张纸上有莫濂的名字。</p>
    信纸泛旧，隐约透着黄，蓝色钢笔字晕染开。</p>
    纸飞机的纸张跟这半张纸一样，他没打开，已经明白怎么回事。</p>
    “大宝，你先自己玩，爸爸跟姑姑说件事，一会儿陪你。”</p>
    莫予深放下拼图，拿上有莫濂名字的半张信纸。</p>
    大宝仰着小脑袋问：“是说建机场的事情吗？”</p>
    莫予深敷衍着‘嗯’了声，大步走去厨房。</p>
    姜沁闻声转身，看到他手里的信纸，她脸色骤变。她下意识就想抢过来，又觉得没意思，为时已晚。</p>
    莫予深把半张信纸展开，放在琉璃台上。“你也喜欢莫濂是不是？”</p>
    姜沁到底是否认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p>
    莫予深一直盯着她看：“那半封情书，你什么时候收到的？”</p>
    姜沁：“忘了。”</p>
    莫予深追问：“是不是莫濂去纽约之前？”</p>
    姜沁没搭腔，脱下手套，从冰箱拿出鸡蛋。</p>
    莫予深视线落在泛黄的信纸上：“这三十年你为我做的比任何人都多，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p>
    默了默，姜沁说：“不用往我脸上贴金。我对你也就嘴上关心，你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p>
    当初她想演戏，家里人都反对，只有莫予深支持她。</p>
    他创业赚的大部分钱都砸进去。从她进演艺圈，基本每部剧都是莫予深投资，剧本精良，拍摄团队优秀。</p>
    她调整好呼吸，“好啦好啦，一把年纪争论这些，矫情。你出去陪大宝，别杵在这碍事。”</p>
    莫予深站那没动，沉默几秒。</p>
    “要不是我，你们早就在一起。”</p>
    姜沁摇头，“跟你没关系。当时就算没有你，我们在一起也长久不了，那时那么年轻，我跟他又都是有性格缺陷的人。”</p>
    莫予深把那半张信纸收起，“你是你，莫濂是莫濂，你们在一起，我不会因为你，跟莫濂毫无芥蒂。也不会因为莫濂，跟你生分。你从不欠我和我妈什么，我妈最感激的人也是你，你别让自己背负太多。”</p>
    姜沁没控制好自己，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在琉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