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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大概还要挣扎一阵子，才会彻底断气。但是在他挣扎的这段时间，虽然不能大声喊出来，但是他要经受非人的痛苦。
    这个时候杀了他，是一种仁慈。
    姜云心说救的人，也许不好救。但姜云心说杀的人，那是真的要杀。
    方明宴应一声，手起刀落，匕首划过雪人的脖子。
    一道血线在红色的皮肤上，甚至都不同意明显。
    但这人一下子失去了生机，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不动了。
    活着痛苦，死了，就不再痛苦了，那人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姜云心，眼里全是感激。
    众人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好像自己的皮肤也跟着痛起来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纪若萱这会儿才敢露出半只眼睛看一下：“这是什么人？”
    谁也不知道，方明宴叫人将他给翻过来。
    只希望千万不要是熟人。
    只可惜这人的脸上也没有脸皮，面目全非，众人忍着恶心认真辨认了一下，不是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