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卸磨杀驴的人吗?如果我这么残忍不讲道义,我要怎么服众?”
靳仁就是很虚伪,但是他的虚伪又非常真实,演技堪比影帝。
祝夏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是很遗憾,你手底下的人都觉得你会这么做。我甚至还跟他们解释,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们都觉得我很天真,也觉得我很愚蠢。”
祝夏又看向其他人。
她说话的时候压根没降低音量,她说的这些话,让人群中绝大多数人都汗流浃背,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祝夏的目光一个个扫向他们,又问靳仁,“今天是个很重要的仪式,你怎么能确定不会有人在我转移空间的时候捣鬼?
“你最好看看他们,对你有威胁的人目前全都在场吗?不仅是他们本人,连他们的心腹也要在场,不然一个小的差错,就会影响我们的仪式。”
“我明白。”靳仁微微颔首,嘴角勾起迷之微笑。
他在心里嘲笑祝夏还是太年轻。
因为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今天这场仪式的重要性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也知道有人总是在背后捣鬼。
各大基地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不需要势力里的高层留在各大基地,靳仁早就把他们召集起来,今天已经全员在场。
靳仁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获得空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势力内最好的资源就该先紧着他来。
也只有他值得。
不管他是多大的年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应该是他。
靳仁不用多说,祝夏就知道确实全员到齐了。
“行,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待会儿我的表情可能会比较狰狞,我希望你能把我的朋友们带进车里。让他们隔着车窗看我就行,否则他们有可能会产生过激的行为。”
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是配上祝夏的说法,就又很合理。
靳仁对手下使了个眼神,顿时就有人去照做。
“为什么要赶我们上车?我们连亲眼看着的权利都没有吗?那为什么要带我们过来?!”梁飞气愤不平,却被人强行塞回车里。
五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交换各自的意见后,都按下“现在就行动”的想法,静观其变。
祝夏亲眼看着自己人上车、并且车门已经被锁起来后,她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现在可以开始了?”靳仁的语气终于产生波动。
那是对未知的、神秘的、强大力量的渴望。
祝夏冲他笑了笑,这笑容里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靳仁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楚。
“可以。”
祝夏话音刚落,靳仁就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往某个方向!
这种吸力来得又快又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彻底吸了进去。
等靳仁的意识再次清醒,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蓝天白云、绿草如茵的世界里。
但是这个世界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稳定的样子,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波动。
“这里不会就是她的空间吧?不是要把空间转移给您吗?为什么我们都进来了?”嘶哑声音的语气非常惊恐,拉回靳仁的思绪。
靳仁环顾四周才发现,他的身边居然有很多人。
这些人都是他特意召集过来的势力高层,以及高层的手下心腹们,甚至连一些什么都算不上的小喽啰都进来了。
而在不远处,祝夏正站在那里,表情冷冷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即将死去的人。
这个想法一在靳仁脑海中浮现,他就顿感不妙,想要朝祝夏冲过去!
但是别看他和祝夏之间的距离好像不远,但事实上,不论他怎么奔跑怎么冲刺,和祝夏之间永远都隔着那么一段距离,他怎么也跑不到祝夏的面前。
靳仁气喘吁吁在原地崩溃,“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你跟‘智脑’战斗的时候没有过这种事!
“如果你本来就可以隔空把人或者物带进空间里,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用晾衣杆一个个碰蝙蝠收进去?!”
祝夏的表情依旧冷漠,她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只是在看。
但她看的也不是靳仁,以及收进来的这些人,而是在看平安和希望。
平安和希望也跟靳仁一样,根本靠不了祝夏的身。
就像是之前关押智脑的透明牢笼一样,它们都被“锁”住了。
平安的情绪最激动,它使劲扒拉这层看不见的透明牢笼,眼睛里几乎要逼出眼泪。
希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它不明白为什么平安这么激动。
它觉得暂时碰不到祝夏就碰不到呗,以后肯定能碰到的,为什么非得在乎这一时半刻?
希望毕竟是后来的,它也没有跟祝夏经历过重生。
所以它没有平安莫名的直觉,也没有平安的敏感度。
相比较而言,它显得十分平静。
祝夏看着平安使劲扒拉,要哭的样子,她的心里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