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景再次去摸鱼的时候,宋时真瞥了他一眼,和靳律两人撑开伞面后,宋时真又看了靳律一眼。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完全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想说的话。
“让他们去吧。”靳律专心干手上的事情,“这也是让他们发泄的一种方式。”
靳律说得没错。
自从祝夏“自爆”空间以后,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即便大家都不相信祝夏会死,也坚信祝夏总有一天会回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年接着一年的过去,祝夏却依旧杳无音信的情况下。
他们的内心也会有说不出来的悲伤在蔓延。
他们之所以会变得越来越成熟,不仅是因为工作的劳累和辛苦,也因为没有祝夏在的时候,没有祝夏在的地方,就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们将情绪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除了午夜梦回时,才会将压抑的情绪散开,旁人根本不可能看见他们的真正情绪。
但是今天,在祝夏曾经“自爆”过的地方,凌烈皇能和苏羽白这样丢下所谓的成熟和理智去追逐打闹,这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时真也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没吭声,默默和靳律一起干着手上的活。
本来谢景在旁边不干活也就算了,宋时真也想明白是情有可原。
但是没想到,谢景非但自己不干活,他还要来骚扰宋时真。
宋时真不理他,他也没有放弃,一直在宋时真的雷区上反复蹦跶。
宋时真刚把一个东西扎好,他就偏要来手贱,把东西拆开或者损坏。
宋时真刚把伞面下的小桌子布置好,他非要来这里坐一坐,把刚布置好的桌椅板凳全部弄乱。
宋时真是个有点强迫症的人,被谢景这么一搞,就算他再不想介意,也得介意了。
“你不想做事可以,但你别捣乱。”宋时耐下性子,还算是好脾气地说道。
但是谢景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嘴角勾着痞坏的笑意,下一秒,又去手贱弄宋时真刚收拾好的东西。
宋时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将一个盘子朝谢景砸过去!
这五年,谢景每一天都没有落下训练,他的身手非但没有比五年前弱,还比五年前更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这个盘子,接住了还要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你怎么能随便乱扔盘子?虽然我们华国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也不再是末世时候那种缺少资源的情况。
“但盘子还是很珍贵的,普通人家说不定都买不了这么多盘子,你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把盘子砸掉,你也太浪费了!”
宋时真是真的被谢景气到,胸膛都在不断起伏,最后甚至被谢景给气笑。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表明他到底有多生气。
小桌子上一共有五个盘子,第一个盘子刚才扔出去被谢景稳稳接住,宋时真拿起剩下的四个盘子,一个接一个扔出去。
每一个盘子扔出去的间隔都不超过两秒。
十秒后,只见谢景就跟表演杂技的演员一样,他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接住一个盘子,就连嘴上都叼了一个。
谢景将盘子拿下来收好,刚想问宋时真“玩够了吧”,却没想到宋时真又从车里拿出十几个盘子。
这些盘子都是宋时真自己带来的,谢景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
就像他刚才说的,虽然现在做盘子的资源没有以前那么稀缺,但宋时真一下能拿出这么多的好盘子,也能说明他在华国的地位。
“没想到我的盘子还能用来训狗。”宋时真皮笑肉不笑,他很久都没有再毒舌了。
但重新启用这个技能,还是那么得心应手。
“既然你这么想当狗,那你就接着吧!”话音刚落,宋时真就将怀里的盘子一个接一个朝谢景扔去。
谢景一边骂一边接,本质上是玩得不亦乐乎。
靳律看着宋时真和谢景两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然后又低头去干自己手头的事。
靳律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大的,他也不是因为这五年才沉稳,他一直都很沉稳。
所以从始至终,只有他的心态最平静也最稳定。
等靳律把剩下来的事情都做好后,天色已黑,凌烈皇和苏羽白回来,宋时真和谢景也将盘子全部重新收拾了一遍。
平安和希望一直都没有挪窝,它们一直在原地守着。
仿佛他们只要在原地守着,就能等到祝夏出现一样。
吃饭的时候,顾一鹭给希望喂食,谢景给平安喂食。
当顾一鹭看见平安吃的东西和希望差不多多以后,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不平衡感。
“为什么它们体型悬殊这大,吃的东西却一样多?希望,你怎么回事?你应该吃的比平安多才对!”
这个时候,希望已经吃饱了,不想再吃。
但顾一鹭却硬是要往它的嘴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