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地痞流氓当久了，他身上有一股自带的油腻感。
再加上那辣眼睛的姿势，简直没眼看。
“这件事情不怪你，你妈让你这种基因传承下来，她也有很大责任。”
齐世亮：“骂我丑就算了，怎么还骂我妈，过分了。”他站起来就往前走，好似生气了。
沈明月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周到，拎着箱子追过去：“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
“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齐世亮冷着脸的时候，还真有点唬人。
他没有真的生气，就是想逗逗这个城里来的娇小姐。
最后让沈明月请了他下了馆子，才罢休。
齐世亮对着菜单就是一通指点，最后还是沈明月弱弱地提醒：“咱就俩人，吃不完这么多。”这男人已经点了三荤四素了。
“吃不完没关系，我打包带回去吃，我一个人懒得做饭，饭菜在开水里热热就能吃。”他摆出标志性的无赖相。
沈明月在心里亲切问候了齐世亮的奶奶。
等菜上桌，男人又开始了骚操作。
“辣子鸡丁好多辣椒，女孩子少吃一点辣，要不然脸上会起痘。”
“这个老鸭汤也不能喝，太油腻，会发胖。”
……
“这个你吃，炒菜心，绿色食品，营养又健康。”
沈明月把炒菜心也推到了男人跟前：“你打包吧，我饱了。”被他气饱了。
齐世亮好歹是个男人，不会让人家大老远的饿着肚子。
带她来到一条小吃街，沈明月直接尖叫出声。
见啥都要尝尝看。
齐世亮就跟在后面，充当付款机。
吃人嘴软，沈明月嘴里嚼着烤洋芋：“你人也不坏。”
她嘴巴被撑得鼓鼓的，在日光下，像是脱了皮的荔枝肉，晶莹剔透，鲜嫩饱满。
烤洋芋的表面撒了不少辣椒粉，随着女人咀嚼的动作，辣椒面像雪花一样窸窸窣窣地落下。
并没有落到地上，反而集中堆积在上衣凸起的褶皱上。
那两处凸起像是南北方分界的延绵山脉，挡住了南下的冷空气。
齐世亮很有礼貌地别开眼，以一个长辈的口吻提醒：“男人哪有不坏的，你以后多长个心眼，不要太信任别人，也不要随便搭话，要装作出一副高冷不好惹的样子。”
他把手里的羊肉串递过去：“快吃，一会凉了。”
沈明月呲着呀，小脸皱皱巴巴的：“我现在很不好惹。”
齐世亮：“……再见，我妈昨天给我托梦，不让我跟傻子玩。”
“你没妈了？”沈明月提着裙子跟上去，不跟不行，她的箱子还在男人手里呢。
“没了，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不在了。”
“那我今你妈，你那么生气干嘛，她都没了，我骂她她又听不到。”
齐世亮：“……”可能有钱人吃得好，用得好，脑子也长得跟正常人不一样吧。
“我带你去招待所，最近周重山不方便出面，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行，我转告他。”
“哦，你们真的要敲诈机械厂那么多钱？”她觉得周重山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周重山是个好人来的。
“不是敲诈，是合理赔偿。”
沈明月双手掐着腰，柳眉倒竖：“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让人家赔偿五万块钱，你觉得合理？”
“只要机械厂觉得合理，就合理。”
沈明月据理力争：“机械厂觉得不合理。”
“现在觉得不合理，不代表以后不合理。”他们就是要想办法把这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
“你们都是坏人，我看错周重山了。”她对周重山是一见钟情，他还是个退伍军人，正直又刚毅，她爹也对周重山赞不绝口。
“姑奶奶，咱们先回招待所好不好，现在天黑了，有事情明。”等他安顿好沈明月，还要安排明天去闹事的人。
“我不要你管。”她夺过男人手里的皮箱，往相反的方向走。
齐世亮头大……
沈明月拉着箱子闷头往前走，齐世亮在后面追。
沈明月越走越快，竟然走进了死巷子，再回头的时候，齐世亮已经不在了。
“猛哥，那有个小妞。”
巷子很黑，看不清楚人，可能看到明明灭灭的猩红，里面的人在吸烟。
“长得还不错，投怀送抱的小姑娘可不多了，上……”
那两点猩红越来越近，像是长着红眼睛的妖怪，
沈明月拔腿狂奔，箱子都顾不上了，一口气跑了两里地，跑到一家饭店门口才停下来。
正准备打电话回家，让家里人来接，就看到也在找她的齐世亮。
“嗯，晚上不安全，你还是回家吧。”
沈家很快快派人来了，还开着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