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花销费用?那就让高长史去烦恼,程三五才懒得管,不然就愧对内侍省的身份了。
就见江楚楚端着酒盏近前,程三五抬手接过的同时,十分霸道地将她拉到怀中,上下其手,让这位红袖招花魁惊呼一声,酒水洒落娇躯。
“昭阳君莫要性急嘛。”江楚楚嗔怪一声,推开程三五的大手,言道:“且喝一盏交杯酒。”
“没想到江姑娘是文雅人。”程三五也不拒绝,两人臂弯相交,仰头饮酒间,江楚楚脑袋一歪,忽然昏厥倒下。
程三五正要发问,一道身影从房梁处跳落,正是阿芙。她方才一道隔空指劲,让江楚楚无声昏迷。
“你怎么来了?”程三五此刻一丝不挂,四肢叉开、坦坦荡荡。
“瞧你这样,还挺享受?”阿芙环顾四周,一张宽达丈余的大榻上,六名美娇娘东倒西歪,彰显着男儿雄风战绩。
<divss="contentadv">“那当然。”程三五一伸手,试图将阿芙也捞进怀里,可母夜叉偏身一转,笑道:“你身上都是这些女人的味道,我才不跟你闹。”
“吃醋了?”程三五拂掌拍在江楚楚的臀股上,发出一声脆响:“这些庸脂俗粉哪里能跟你比?”
“你这是在讨好我么?”阿芙背着手问,竟然有几分少女怀春之态。
“大话扯得再多都是虚的。”程三五挥挥手说:“等高长史把那一百万贯财货送来,你统统拿走就是。”
阿芙当即放声而笑,方才少女之态全然不见:“好好好,算你还有点良心!接住!”
程三五抬手接住对方扔来的一枚药丸,凑近轻嗅一股辛辣刺鼻,皱眉道:“这是什么?”
“醒神丹,含在舌下可抵御迷香。”阿芙言道:“已经有一伙人来到红袖招,估计过了子时便要动手。我发现他们有人在用迷香,特地给你带来这醒神丹。”
“区区迷香,你觉得我会怕?”程三五轻蔑一笑,将药丸上下抛接。
“你如今修成三阳真气,魂魄内明,自然无惧寻常迷香。”阿芙坐在绣墩上,两腿交叠,虽是一身劲装,却更显得体态矫健、双腿修长,听她微笑道:
“但你也别小看了武林人士的手段,有些迷香能不知不觉压制内功气机。而且我担心你一时怒火攻心,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把人杀个精光。”
“啊?那帮武林人士要杀我,还不准我杀他们?”程三五一愣。
“他们要杀的是范中明,你又不是他。”阿芙有些慵懒地伸展一下身子:“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就是为了对付你,而且还很清楚昭阳君更替的情况,要知道这种事在内侍省中也不是什么人都清楚的。”
“又是拂世锋?”程三五握住药丸,沉思片刻:“当初在朔方,他们应该在暗中监视着我,很清楚范中明死在我手上。”
“但是如今这手段不太像。”阿芙言道:“太粗糙、太浅薄,我打算借机顺藤摸瓜,所以你别杀那帮武林人士。”
“拿活口可是比杀人难得多。”程三五诉起苦来。
“别忘了,你才是杀了范中明的人,仔细算来,江淮武林可是欠了十万贯悬赏和一份大人情。”阿芙一手托腮。
“十万贯……”程三五感慨道:“自从来到扬州,我对钱财数额便越发陌生了,感觉十万百万都差不多。”
程三五从来就不是一个精打细算、善于经营的性子,从西域那时便是如此,再多的钱给到他手上,无非是吃光喝光嫖光。程三五也很清楚自己这个毛病,干脆把所有钱财产业都交给阿芙打理。
“我明白了……”程三五忽然想通:“你是打算借机笼络江淮武林,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过去曾长居江南,早就习惯这边了。”阿芙说:“我要给自己安排一条退路,肯定要跟江淮武林的人打交道。”
“你既然都这么说,那我只好下手轻些了。”程三五无奈答应。
“多谢。”阿芙起身近前,伸手探龙,语气旖旎:“到时候给你奖励。”
“不如现在给?”
“他们要来了。”阿芙轻笑一声,化作青烟飘散,转眼无影无踪。
程三五被撩拨得一阵躁动,感应到一阵杀机逼近,当即将药丸塞入口中,一把搂住花魁娘子,佯装沉睡。
摒除杂虑、放空心思,凭借气机感应,周围事物轮廓相继浮现脑海,精微气机不限于室内,甚至透出屋墙顶瓦,方圆气息流动、地面震颤,一应如实反映。
除此之外,程三五还感应到八道身影从各个方向包围这间宽阔上房,就连屋顶都有两人。
几支削尖的竹管刺穿窗户纸,迷香烟气经由竹管逼入房中。
不得不说,这伙武林人士为了对付“昭阳君”,所用迷香也十分考究,味道细不可察,几乎被屋中原有熏香盖住,要不是阿芙提醒,程三五估计一时半刻也察觉不到。
然而程三五此刻有醒神丹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