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靠着灵丹妙药突破先天境界,也不过是在他手上多支撑几回合罢了。”阿芙摇摇头。
“如果是皇极天光阵,加上拂世锋,应该是有一战之力的。”长青说这话时反倒颇为自信。
“拂世锋现在都没几个活口了。”阿芙提醒说。
长青摇头道:“我说的拂世锋,是一柄即将出炉的神剑。自从我登基称帝之后,便隐约感应到这柄神剑了,只是尚差几分火候,需要众生愿心寄托在我身上。”
阿芙表情凝重起来:“我对这些事了解不多,但看起来不像是成天呆在宫禁里就能做到的。”
“所以我打算……御驾亲征。”长青说这话时,周身气度一变,肩负众望的人间帝王,着实有一股不容邪祟侵害的罡正伟力。
“好小子,不再是以前那个假道士了。”阿芙颇为感慨,拍案而起:“好,我就帮你试一试那个康轧荦,看他有多大能耐!”
“一定要小心。”长青言道:“我虽未见过此人,但夜里定坐行功,曾生出几分微妙预感,觉得他已经不是凡俗物类,估计没那么容易被刺杀。”
“我当然明白,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被某位幕后高人抬出来的。”
阿芙这话刚说完,脸上神色微微一变,抬眼扫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瞥见长青站起身来,阿芙问道:“你也感应到了?”
<divss="contentadv">“对。”长青眉头紧皱,扣指掐算:“将一重法度铺展于天地之间,怎么这种感觉……有些像安屈提的手段?”
“这手段不是像安屈提,而是他本来就在效仿九龙封禁之局。”
此时闻夫子从殿后走进,听他说道:“程三五出手了,他应该是夺走了第八道太一令。”
长青连忙追问:“那岂不是只剩一步之遥?”
“我想他不会那么快。”闻夫子不见丝毫急迫,从容稳重:“他会等拂世锋铸成之后才出手。”
“你倒是了解他。”阿芙两臂叉抱,语气略带不悦:“对于自己一手打造的杰作,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闻夫子想了想:“我很欣慰,因为程三五比我看得更高、走得更远。”
阿芙轻叱道:“嘴贱可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是劝你们不要用往日眼光看待程三五。”闻夫子再次提醒:“现在他要走的路、做的事,已经到了几乎不由自主的程度。想要救他,便先要杀他。”
……
昔日莺莺燕燕的国色苑中,此刻肃杀之意满布,赫然一道剑光破空直落,受壁障所阻,再难寸进,随即旋转不停,似乎要钻破壁障,迸出点点火星。
眼看壁障浮现裂痕,忽有几片花瓣飞上,化入壁障之中,好似沟壑填沙一般,轻松弥合裂痕,挡住飞剑进一步侵攻突破。
“哼!妖邪把戏!”
一声叱喝回荡花丛,但见一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站在屋顶,身背剑匣、并指虚引,又有两柄巴掌长短的飞剑自匣中飞出,甩出两条白色剑光,飞空直上,蓄满庚金锋锐之气,悍然下击,攻向面前壁障。
飞剑攻势不断,刺、切、削、斩、挑,虽然只有三柄飞剑,却运使出剑影纷纷、锋芒如林的势头来,使得那笼罩花丛的壁障渐渐收拢聚缩,竭力自保。
“这杂毛太过分了!”
壁障结界之中,身姿丰腴、性情泼辣的解语娘挥动手中飞花鞭索:“不过是仗着几柄飞剑,竟敢欺上门来。且让我出去,用钻心刺拿下他!”
“不要胡闹!”
丹娘子皱眉喝阻,扬手拂袖,又有花瓣扬动,加持结界壁障。她望向远处屋顶男子,沉声道:
“我如果没猜错,此人应该就是燕山弹铗阁的杨云驷,传闻他精擅养剑、御剑之术,三十年前便归隐不出,没想到竟被叛军请下山来。”
解语娘很是不忿:“以你的修为,加上我们几个联手,要拿下此贼并不算难,为何偏偏龟缩不出?”
一如过往雍容国色的丹娘子轻叹道:“如今幽州叛军已经占据洛阳,声势浩大,其中不乏高手。洛阳左近许多门派宗传,俱是封山闭洞,不愿牵涉其中。若是我们逞一时之愤杀退这杨云驷,定然会引来更多高手,届时烦恼无穷。”
国色苑就位于洛阳西郊,幽州叛军一到,便闯入内中大肆抢掠。
好在丹娘子早有防备,让一众弟子躲进早先设下的结界之中,利用丘陵草木布置迷阵,隐去踪迹。
但国色苑中还有许多教坊女子、宫人婢仆,丹娘子也不可能尽数庇护,结果自然是遭到叛军掳掠蹂躏。
短短数日间,国色苑便沦为地狱一般,昼夜哭嚎哀吟之声不绝。一些叛军将士甚至将此地当成游猎场,将遭受凌虐的女子故意放走,然后纵马扬弓,较量谁能射杀更多。
丹娘子等人虽是花精出身,但久处人世,也无法容忍叛军如此作为,便趁他们夜里歇息时,略施惩戒,试图将他们逼走。
有些叛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