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套房，还是那两个人。
只不过，态度却没有昨夜那般的随意。
张浩然这家伙，此刻就犹如犯错的孩子一样，双手放在下腹，低垂着头，一副小心翼翼表现。
“哒......哒......哒......”
听完张浩然对最近这半月以来的事情报告，吴冬的手指不断敲打在桌面上。
好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这么说......现在全世界都进入了警戒状态，各国的防疫署也在加紧研究病毒的疫苗？”
“没错！”
完全没有了之前面对第二人格那般的轻松。在吴冬的面前，张浩然永远都是个弟弟。那个挨打要认，犯错要罚的小弟。
而且，张浩然还非常清楚，他犯错了。
“这样嘛......”
不咸不淡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下一刻，吴冬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至于张浩然，则是始终在一旁候着。
不敢插嘴，也不敢发问。
【有些麻烦了......病毒，当时研制出来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备选的方案。疫苗，这个东西，我也没有。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病毒释放源头这个事情不能暴露......】
想着，吴冬瞥了一眼张浩然，那淡漠甚至已经到了无情的目光，让张浩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大佬！是大佬没错了！】
不同于第二人格表现出来的那种格格不入。现在的吴冬，张浩然都完全不用去确认什么。
那一言一行，甚至仅仅只是一个眼神，都让张浩然明白，面前之人，的确就是他的大佬。
再次回到了那种被支配的臣服当中，没有什么反抗，没有什么怨恨。在张浩然的心中，有的也只是稳稳的依托。
要着众生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张浩然没有这么伟大的野望。
能够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并且在这种依靠中，享受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未能享受的财富与地位，这样不好吗？
而这一切，
需要的，
也仅仅只是一颗忠心罢了。
很难吗？
“响尾蛇小队的人，你怎么安排的？”
到了这个时候，吴冬的问题也终于靠近正轨了。
对此，张浩然也只是沉声道：
“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休假了。不过病毒这件事情他们终归还是知道的。没有办法，当时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能够更早的找到您。”
“嗯，这件事情不怪你！”
响尾蛇小队，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要处理掉吗？不，还是先留下吧。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这个时候再处理，难免会留下什么隐患。】
想到这里，吴冬便不打算对响尾蛇小队动手。
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张浩然，吴冬缓缓开口道：“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怎么样？
听到吴冬这个问题，张浩然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大佬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您当然是个好大佬了，能跟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
说到这里，张浩然的话音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并非是想不出更加谄媚的语言。
而是张浩然突然想到，在上个世纪的某些电影中，老大一旦这么问小弟，那就是有事情了。
需要背锅了！
【不会吧？】
想到这里，张浩然的脸色立刻变得愁苦起来。
“大佬......你不会是想要......”
真心不想说下去了，张浩然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什么？你猜到了什么？”
一连两个问题，近乎是直戳张浩然的内心。
【糟了！这语气，这表情，这处境......妥妥的是要卖我啊！】
想到这里，张浩然内心立即出现了不可避免的纠结。
怎么说呢，
释放病毒这种事情一旦被捅出去，
那必定是举世哗然。
特别是黑科技公司还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若是被外界知道，那种让全世界陷入恐慌当中的病毒就是黑科技公司实验室所释放。那么公司会瞬间崩盘不说，吴冬本人也会成为世人口诛笔伐，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对象。
罪犯，
已经不足以形容。
这妥妥的是反人类啊！
哪怕按照张浩然自己的想法也知道，病毒这种事情，一定不能露出马脚，甚至都不能和公司与吴冬联系上。
所以在吴冬问出那个有些突然的问题之后，张浩然立马就想到，吴冬是想要将他推出去背锅。
双拳紧握，
身体都因为剧烈的心绪而颤抖。
最后，所有的想法都融为了一句话。
“大佬，记得为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