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为初的智商，自然是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对于陆倚云这知三当三的老寡妇，朱弦月也不会轻易放过。
    那药浴，的确会增强体魄，但也有个作用——
    助孕。
    等陆倚云怀上了顾为初的孩子，那他们的奸情，可就瞒不住了。
    朱弦月一直信奉，对敌人的宽容，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但利用无辜的小生命算计别人不好，所以朱弦月会在陆倚云怀胎月份尚浅，腹中受精卵还不能称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的时候，让陆倚云堕胎。
    …
    陆倚云让人查了朱弦月这药浴。
    没发现什么问题。
    自此她和朱弦月的关系越来越好。
    有她的引荐，朱弦月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在贵妃陆白苏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贵妃和皇帝送了很多的补品和金银细软到朱弦月的公主府。
    这些东西，小部分给陆倚云做药浴。
    大部分都被朱弦月用来养面首了。
    她可真是个荒淫无度的公主。
    不多时——
    朱朝帝王宠爱公主朱弦月，甚至用国库中的银钱让她养面首之事，天下皆知。
    周遭小国蠢蠢欲动。
    他们知道，朱朝皇帝已经失了民心。
    一个国家最忌讳的就是失了民心。
    王朝倾覆，必先从里面烂起。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朱弦月碰过的男人，只有季清川一人。
    倒是有个有眼不管用的。
    以为季清川那瞎子都能碰朱弦月，为何他不能？
    在一次给朱弦月洗脚的时候，手不安分地伸向秘密部位——
    而后，他的手就被朱弦月砍断了。
    人也被丢出去。
    失血过多而死。
    自此，剩下的面首们倒是安分了许多。
    这天夜里，季清川回来得很晚，身上还有很重的血腥味。
    从接触他的那一日起，朱弦月便知，他不是普通人。
    “……奴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伺候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恕罪。”
    他以为，朱弦月不会发现他受伤了。
    可身为医者的朱弦月，对这血腥的味道很是敏感。
    当着众人的面，朱弦月并没有拆穿。
    却在夜里，推开了季清川的门。
    季清川没有预料到她回来，为自己疗伤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闻到了熟悉的青黛花香味。
    “公主……”
    “我来帮你。”
    朱弦月并没有害怕，而是替他把后背的伤口包扎好。
    一支利箭从他的后背刺入，还好没有伤到主器官。
    可因失血过多，十分虚弱。
    朱弦月替他包扎好后，季清川又发烧了。
    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夜。
    第二日，季清川醒来的时候，朱弦月却病倒了。
    她发了高烧。
    浑身滚烫。
    甚至有些糊涂。
    不过不是真糊涂——朱弦月在装病呀。
    倒是把季清川急的不行。
    见朱弦月都烧得不认人了，一直抱着他喊爹爹。
    季清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摘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他原来看得见。
    不过一直在装瞎罢了。
    渐渐地，朱弦月恢复了意识。
    季清川想蒙住眼睛，已经来不及了。
    朱弦月拉住他的手。
    “……你的眼睛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