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有什么话直说。”春满不太喜欢扭扭捏捏。
    来娣娘听后垂下了头：“姑娘，之前是我犯浑有眼不识泰山，给姑娘你添了麻烦，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乡下蠢妇——”
    道歉的话，来娣娘已经给春满说过了。
    春满不知道她为何今天又再提起。
    来娣娘的话只说了前面，后面应该才是正题。
    春满没有接话，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来娣娘没有等来春满说没关系，只能继续道：“来娣这孩子很喜欢姑娘，我想将她卖给姑娘你，哪怕做个丫鬟也比跟着我这没用的娘好。”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
    泪珠落在地面，直接溅开，最后消失。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来娣娘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来娣爹是个混账，来娣跟着我饭都吃不饱，还时常挨打挨骂，我是个没有见识的村妇，肚子不争气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根本护不住这孩子。
    这次要不是青彦大夫和姑娘帮忙，来娣早就没命了。
    希望姑娘您能留下来娣，以后让她帮青彦大夫采药，帮你跑腿，这孩子很机灵，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说到后面，来娣娘已经泣不成声。
    没有一个当娘的会舍得把自己生的俺孩子给别人。
    可是，来娣娘下了很大的决心。
    在今日去山上采药，后来看到青彦大夫用熏香迷倒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山匪，她心里就生出了要将来娣留在青彦和春满这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