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上全是震惊。
“竟然是宁王的令牌!你是何人?”
春满睥睨的看了知府一眼,将令牌收回:“我是谁你管不着,现在带着人跟我走!”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知府舔着脸笑着,态度转变很快。
世间之人总是欺软怕硬。
知府这边敷衍着春满,另一边让人去宁王那边打听是不是有春满这么个人。
春满见知府不停的张罗来张罗去,就是迟迟不动身,也猜到对方是在想什么。
她也不恼,就那么看着。
可是知府距离那宁王府的距离可不短,半炷香时间知府都没能等到前来报信者。
受伤的家丁还有官兵全都被抬走治疗。
官兵大多数都是只中了迷香,只需要睡会儿就行。
而那些家丁中的毒,就算是得了解药,之后也跟个瘫子差不多。
春满将解药丢给知府:“知府大人,你这是跟我玩缓兵之计?你相信我,等到宁王回话,你会更惨。”
知府拿着两个瓷瓶,心中一惊。
他是怀疑春满拿的是假令牌,但是已经尽量装作相信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发觉。
在他看来,春满不过是个会功夫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只要证实其跟宁王没关系。
他就能让人下死手。
不过这都是他一厢情愿。
整个府上的家丁,几乎全都被废了。
二十几个官兵也没能将春满怎么样,真的要是撕破脸,春满第一个就是杀了他这个知府。
知府还想搪塞,可是在看到春满眼中露出的杀气之时,再也不敢多言。
“走,管家带两个人,把马车拉来,我们走!”
知府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才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
春满骑着马跟在马车后,一起回村。
这一路上倒是还算顺利。
还没进村,远远的就见村子里乱成一片。
春满直接驱马超过知府的马车,先他一步上前去看情况。
走近后,春满从马上下来。
只见村长带着人拿着锄头镰刀,将自己的佃户村子外赶走。
村民们虎视眈眈,可手里的锄头挥舞着,没打到人。
春满的佃户都是流民都是老弱妇孺,穿着破烂,还都瘦骨嶙峋。
要是村民真的动起真来,根本不可能他们围在村口闹。
“你们这些刁民,还不走,继续在这里,等会县太爷发怒把你们抓起来,看你们怎么办!”
村长脸上全是汗。
李舜是县太爷,给他下了命令要将卖出去的地收回来。
而这边的佃户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不赶人没办法跟李舜交代,不然他这个村长怕是干不下去了。
还有那李舜作为县太爷要是给他个什么罪名,后半辈子怕是就要牢底坐穿,后半辈子全完了。
可是面对这些穷苦的佃户时,村长在良心上又很是不安。
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两相为难之下,村长一方与佃户一方才僵持不下,堵在村口。
“住手!”春满牵着马,将此时的情况看在眼里。
她一出声,佃户与村民全都停了手。
“东家,你可来了,他们要将我们赶走!”
“东家,你可要救救我们,要是被赶走,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佃户们见春满来了,纷纷上前。
佃户们在这里忙了这么长时间,有了春满的帮助才吃上了饱饭。
他们好不容易看到生活的希望,怎么愿意全都成了泡影?
春满很理解大家的心情。
“大家先别闹,这事我会解决。”
春满说着从人后走到人前,在村长面前站定。
“村长,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表情淡淡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
村长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春满,心中有些心虚。
春满手里的地契可是真的。
但是——
“哎!”村长重重的叹了口气。
村民们见春满来也很是不好意思。
春满自从搬来之后,与大家相处也算是愉快。
很多人家都收到过春满给的野兔野鸡什么的。
“春满姑娘,这是我们也是没办法,是县太爷——”
有人嗫嚅着解释。
“这事不怪大家,你们都先回去吧,村长你带着我们去找这个县太爷。”
春满摆摆手,示意给知府抬轿子的轿夫们跟上。
村长也不知道春满叫来的是谁,他怕小姑娘吃亏,有些犹豫:“春满姑娘,那毕竟是县太爷,你去了会吃亏的。”
他能跟春满说这些,已经是冒着得罪李舜的风险了。
再多的也不好说。
春满依旧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