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阳山垂下头。背都驼了,本来个子就不高,此时看着颇为凄凉凄凉。
“他还活着吗?”这句话川曼说的很是艰难苦涩。
春满对闲鱼此事有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感情。
这种感情是什么?春满也想过。
有一些像说书先生嘴里的情爱。
属于男女之间的情爱。
等到他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谢雨辞了。
“将军被宁王的人逼着跳了悬崖!跳崖之前他被砍了两刀,怕是——”
春满天道。阳山口里的真相,目呲欲裂。
身上中了刀,还掉下悬崖。
“哪里的悬崖?”春满恶狠狠的问杨三。
杨三也不敢隐瞒,将地方告诉了春晚。
春满本想给他两刀泄愤,但最后还是住了手。
看到春满园去的背影一样三目光晦涩。
当初在军营里,他跟谢俞辞可谓是兄弟相称。
要知道谢玉辞可是将军,而他只是个大头兵。
谢俞是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后来还一路提拔,让他不断的往上升。
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响应,还有赏赐,让一家老小过得富足安康。
如果可以,杨三愿意为谢玉慈丢了性命。
可是。当印王将他的家人挟持了之后。阳山第1次犹豫了。
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命有老有小。
相比之下谢雨辞没有成婚,孤身一人。
所以他就做了那不忠不义之人。
害了自己兄弟。
杨三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若不是有人前来叫他回去,他还是会一直站在那儿,就像个石雕。
对此春晚毫不知情,他一心想要去找谢玉辞。
不管对方是死是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否则春满永远不甘心。
带着罗罗找到了谢玉慈当初坠崖的那个地方。
这里离巡城有二十里。
春满站在悬崖上,向下看去。
那悬崖峭壁如同一把利刃,峭壁上怪石嶙峋,锯齿状的岩石犹如狰狞的獠牙,骇人至极。
崖顶狂风呼啸,不时卷起一阵阵乱石,让人望而生畏。
站在崖边,俯瞰下方,深不见底的峡谷让人头晕目眩,仿佛一张无形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放眼望去,别说看到屑于此人。
悬崖下除了迷雾,什么也看不见。
春满叹了口气。
只有从悬崖下找,也许能寻到谢俞辞的终结。
也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有没有野兽?
很多事春晚都不敢想。
他也不敢耽误,带着罗罗就去找到悬崖的路。
这座悬崖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
在里面走来走去,像是遇到了迷雾。
春晚知道这是遇到了猎人伯伯口里的胀气。
撕下一截衣服,打湿了蒙在脸上。
好在罗罗聪慧识图。
有他在,春满从来没有迷过路。
再罗罗的带领下春满终于。找到了汝悬崖底下的小路。
说是小路,其实根本没有路。
他需要翻过一座相对矮一点的山崖,然后再从山崖顺着往下。
好在此处并没有最显的山崖陡峭。带着斜坡人勉强能站立。
眼见天色渐黑,春满也不敢贸然行动。
找了一棵树。就在此点起了篝火。张罗罗去找了业务。吃了,准备休息。一晚在行动。
吃东西的时候出门,让罗罗吃了自己再吃。
要是没有罗罗,他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晚也没这么大胆子,敢独身带着伤到这种没什么人烟的地方。
晚上睡觉的时候,春晚睡在了树上。
树枝粗大,树下还有罗罗守着春满倒是睡得很安心,除了夜晚有点凉以外,倒没什么不适。
这一路走来,他都寻了草药给自己治伤。
虽然没有轻言的医术好,但也是勉强能保住自己伤口不恶化。
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要克服下去。
春晚也希望自己像那些富家小姐一般被人教养着。
每天都能吃得饱饭,也没有忧虑,也不会有人欺辱。更不会提心吊胆,随时怕自己丢了小命。
就算手上破个皮,也有陈情群的婆子丫鬟伺候着。
那样的日子做梦都不敢想。
可那天晚上春晚真的做了那样的梦。
梦里眼见之处皆是繁华。
来往的人都是手眼的人。大家脸上笑盈盈的。围坐在一起,大吃大喝大笑。
可天亮了,梦也就醒了。
春满醒来之后顺着树干站到了地上。
因为蜷着身体睡了一晚,手脚都僵麻了,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