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人。
    江璃的拳心收紧。
    答应他，那自己就被啃着吃了，会死。
    拒绝他，违反了规则，还是会死。
    “可以吗服务员？给我啃骨头。”
    404的男人痴痴地笑起来。
    他的口水流到地上，牵出长长的丝线。
    红婴凑到江璃耳边说：
    “妈咪，我看到走廊那堆垃圾里面，好像正好有扔掉的骨头。我们去捡回来，喂给他吃吧。”
    江璃沉默一秒，看向了404的男人。
    “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备骨头。”
    男人想要啃骨头，江璃这么回答，并没有拒绝他。
    江璃微笑着说完，不等男人回复，推着车转身就走了。
    404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失落，但还是礼貌地催促：
    “那你快一点，谢谢。”
    江璃推着车，来到垃圾堆里的那几根骨头面前。
    骨头上的肉，都已经被啃食干净。
    就只留下一些发黑发臭的筋肉。
    上面虫子都爬满了。
    江璃想了一下，没有弯腰去捡。
    她转身进了「自助取餐区」。
    取餐区的后厨里面，那个小气的厨子，已经躺在摇椅上开始打鼾。
    鼾声一声比一声响。
    江璃推着餐车，走到厨房门口。
    她扛起这个厨子，就放在了餐车上。
    “……嗯？”厨师从睡梦中惊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当意识到江璃正在搬运他，吓得瞌睡都醒了。
    “你要干什么？！”厨师怒了。
    江璃见状，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大哥，恭喜你啊！”江璃的语气欢欣起来。
    见厨师疑惑，江璃笑着开口解释：
    “404的客人说，你做的菜特别好吃！想见一见您，给您写表扬信。”
    厨师一脸不相信，“真的？你不会骗我的吧。”
    江璃放软了声音：
    “大哥，刚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
    所以404的客人说，他要写表扬信给我的时候，我当时就推荐了您。
    我说您才是主厨，您做菜这么好吃，要表扬也该表扬您才对。”
    听到江璃态度诚恳，一口一句“对不起”，一口一句“做菜好吃”，厨师的脸色有所转好。
    “嘁，不过是些家常小菜，随便做做罢了。”厨师背着手，得意地往外面走。
    他走了两步，已经来到走廊，见江璃还没有跟上来。
    于是不耐烦地回头，“啧”了江璃一声：
    “新来的，还愣着干嘛？上前面带路！”
    江璃一听，笑意更盛。
    “好嘞哥，我这就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