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子人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这过得是什么苦日子，我才不要！”
    镜子人连连摆手，顿时就打消了“取代江璃”的念头。
    每次黑风来袭，镜子人都可以躲在镜子里面。
    因此它并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影响。
    在江璃的指示下，镜子人去到人脸识别机器面前，核验了人脸。
    “叮咚——”
    员工电梯门打开。
    江璃和镜子人走了进去。
    齐刘海电梯员只能看到镜子人，看不见隐身的江璃，因此倒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江璃走进电梯之后，2层的封条缓缓出现。
    2层楼里所有的东西，顷刻之间，全部沦为废墟的模样。
    “去几楼？电梯卡给我。”齐刘海电梯员问镜子人。
    齐刘海电梯员浑身萦绕着黑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比较萎靡，脸色发紫。
    齐刘海之下，那双眼睛里面，满是忧郁的气息。
    镜子人递出电梯卡，“给。”
    电梯员接过卡后，“滴”地刷了一下。
    这次“1”层的按键没亮，倒是“-1层”的按键亮起。
    -1层里，住着这栋楼的最后一位客人。
    镜子人拿着梳妆镜，端详着自己的五官，在电梯里臭美。
    没想到电梯员一把将梳妆镜打碎。
    这次不比上回。
    这次的梳妆镜里，什么都没有。
    电梯员对着那镜子碾踩了几脚，胸中被怒气填满。
    同样的招数，江璃不可能用两遍。
    也许电梯员以为，这面梳妆镜又和上次一样，里面躲着那个和江璃长得一样的怪物。
    “叮咚——”
    电梯门打开，-1层到了。
    整个-1层，没有一丝光亮。
    就像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地下室。
    江璃和镜子人走出电梯。
    从镜子人身上取回胸牌后，镜子人又欢喜地玩去了。
    “哎呦！”镜子人刚要跑，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
    镜子人扶着额头，揉了两下。
    -1层走廊的电灯，“滋滋滋”闪烁了几下，亮了。
    幽幽的绿光之下。
    江璃看到，一位皮肤发白发皱的老奶奶，正推着清洁车，站在镜子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