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宋彦昭不是前三名，要是学识只是中游……人家不会误会我是来找茬的吧？”
叶菀觉得这误会可是要大发了，想到里头的麻烦，她直接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去几步，身后的木门却是开了，宋彦昭站在门口，目光平视前方，“叶姑娘找我有事？”
宋彦昭在书房里看书，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院门外的情况，他等了许久，就是不见叶菀有敲门动作。之后，这人居然就转身离开了！
宋彦昭一时心急，追了出来，主动开了门。
他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急切，又面色沉静如水，不显露丝毫情绪，声音冷冷淡淡的，更像是在质问。
叶菀闻声回头，看到宋彦昭人已经走了出来，顿时大为尴尬。
她都要溜了，这人怎么就出来了，真不是时候！
“宋秀才，这么巧啊。”叶菀打招呼都弱了三分气势。
宋彦昭却是眉头一紧，对于叶菀的称呼有些不太舒服。宋秀才？她之前都是喊他名字的。
“叶姑娘有事，不妨直说。”宋彦昭不喜欢绕弯子。
然而这样直白的言语却让叶菀更加开不了口，她直接摇手，“没有，我没事，我就是路过，对，路过，我一会儿还上山呢！”
宋彦昭看了眼天色，不由得笑出声，“这个时辰上山？叶姑娘好胆魄，即便是猎户都不敢擦黑进山。”
叶菀瞧着西边日落，晚霞漫天，那绚烂的橘红色斑驳点点，几乎染红了半个天边，可对她而言，更像是个笑话，将她这脸都快打肿了。
说谎这么没脑子的，她大概是第一个。
“叶姑娘，你在我家院门前站了一刻钟。”
宋彦昭话一出口，叶菀顿时想去死一死，这是哪里来的直男，简直了！
就不能不说的这么明白么，就不能给女孩子留点面子么，就不能当作不知道这回事么！
“叶姑娘，你……”
“我就在你门口转悠了，怎样，这路是你家的啊，我随便逛逛不行吗！”
叶菀尴尬上了头，顿时来气了，借着发火来掩饰自己的别扭，对着宋彦昭骂骂咧咧，好一通发泄。
宋彦昭先是一愣，随后就淡定了，任由叶菀对他骂。等人骂完了，才问：“所以，叶姑娘找我到底何事？”
叶菀顿时生无可恋，事情被追着不放，她也放弃挣扎了，缓了缓，才开口，“宋彦昭，我问你个私事儿，你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但说无妨。”宋彦昭点头。
叶菀看了看天色，又确认四下无人，这才移着步子过去，凑近了宋彦昭。
她问的小声，有点不好意思，“你，那个……在书院里学识排名如何啊？”
叶菀这会儿为了掩饰自己，又怕说的大声引起尴尬，是以靠的很近。宋彦昭回过神之际，叶菀已经和他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了，她掂着脚尖往上，凑近他耳边轻声细语，那调子轻柔又调皮，带着少女的气息，自有一股甜香，扑面而来的热让他整个人僵愣住。
宋彦昭站在那儿，袖口中双手倏的紧握成拳，直接摒住了呼吸。
见人一直不回答，眉头紧锁，叶菀只以为自己这问题刺激到人了。
大概是真的只能算中游吧，哎，她伤了人家自尊了。
“对不起啊宋彦昭，我不知道，我就随口一问，你当我没说。”叶菀歉意看向眼前男子，越看越是不得劲儿，瞧着宋彦昭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又去拉了把他的衣袖。
“宋彦昭，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这看起来饱读诗书的，成绩会这么差啊……
宋彦昭回了神，脚下麻木僵硬的感觉逐渐消失，他目光恢复清明，转过头去看叶菀，“你再说一遍。”
“啊？”
叶菀纠结，这是要再自取其辱一遍？
这人什么毛病。
“之前在想事情，一时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叶菀恍然，原来是这样子，所以这难看的脸色不是因为被刺激了？
那到底学识能力如何啊……
“宋彦昭，你在鹿山书院学的如何，嗯，就平时考校，你们一般都排名的吧，你……排第几？”
叶菀挺想委婉些的，可是这关系到她之后的请求帮忙，想委婉都不行。
话一说完，她干脆闭了眼，默默祈祷对方不要发火。
如她这般打探人家这等隐私，叶菀已经准备好被骂了。
预想中的责骂和讥讽都没有，叶菀不禁疑惑，偷偷睁开眼去瞧，却见宋彦昭唇边含笑，目光柔和，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叶菀顿时脸颊一红，后退两步，“宋，宋秀才，我就随口一问。”
“只是随口一问？”宋彦昭状似恍然，随点头，“既然叶姑娘只是随口问问，那这等隐私之事，我也不便开口。”
“哎，你这人怎么……”
“怎么样？”
宋彦昭大概猜到了叶菀来找他的目的，应该是和县城新开的私塾招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