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蕊也跟着笑嘻嘻的,直接呛话,“二婶你说了呀,这打不死的都不是大事,哪好意思去怪罪,乡里乡亲的都要面子的。咱们是亲人,那就更要如此了!”
“你们两个死丫头,我撕烂你们的臭嘴,你们……”
周春花的手刚伸出去,却直接被叶大山挡住。
叶大山今天的眼神十分不一样,再没有以往化干戈为玉帛的态度,反而神色阴沉的,将自己的儿女护在身后。
“大,大伯……你敢想干啥?”
周春花被叶大山眼神吓到,不自觉退了一步。
叶大山没言语,只转头看向自己爹娘,“这事情我问过孝礼了,是孝义不对在先,他都是在学堂念书的人了,怎么还是口无遮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先生没有教么!”
说着又看向叶大江,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江,别只顾着挣钱,孩子也上点心。”
这几句话,惊呆了一屋子人。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叶大山,一向老实巴交的憨厚人,居然开始教育训斥起别人来了?
唯有叶河泽,漠不关心,将自己完全摘除出去。
“大伯,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儿子打了我儿子,怎么,你还维护上了?”
“爹娘,你们看看啊,大伯这是想干啥,这明显就是孝礼的错,我就说两句也不让说了……”
周春花拿手好戏就是叫屈和哭,直接示弱委屈,拿捏的十分准确。
叶大山却不给她发挥的机会,直接就讲了原因,将叶孝义如何辱骂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完,神色很是失望的看向自己的侄子,“孝义,这就是平日里对孝礼说的,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书都念到狗肚子去了不成!”
“哇——”
“奶,奶,大伯凶我!”
叶孝义还在干嚎着。
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去搭理他。
叶大山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叶家二老一时吃不准,也就不敢在拿之前的态度对待大儿子一家了。
这大孙子骂人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虽说平时他们也都骂,但是也就背地里碎嘴几句,哪能真让当事人听见?
大儿子最重视这儿子,骂人断子绝孙,这话……
打死了都是活该啊!
“大江,你怎么教孩子的,这话也亏得说得出口,打不死他!”
叶老汉直接将叶孝义一推,扔给了叶大江,这一手动作就想将事情大事化小。
叶大江一瞬明白,跟着就教训起儿子来,打的叶孝义哭爹喊娘,直叫周春花心疼的眼泪汪汪的。
一边不能相帮,一边又咬牙愤恨,周春花从未觉得如此憋屈。
事情闹腾过去,叶大山这才开口,“爹娘,原本我带着孩子们回来,就是想说个事情,刚一打岔就忘了。”
“嗯,你说,啥事情。”
叶老汉抽起旱烟,这时候倒是出来主持事态了。
叶大山瞧着儿子闪亮亮不敢置信的眼神,心里头酸涩的厉害,猛地转过身不敢再去看。
声音沉沉的,“孝礼的病好了,昨儿带去医馆里检查,大夫说好全了,以后再也不用吃药了。还有就是,他学堂里的先生举荐,孝礼要参加考试,就是县里头的那个考试,考过了就是童生了。”
这两件事,砸在叶家人心里,顿时激起千层浪。
尤其是叶大江和叶河泽,这两个人的反应最大。
叶大江是很受打击的,他没法接受自己大哥的儿子居然就这么好了。
不是一直都是病秧子,短命鬼么,怎么就突然好了呢!
大哥的儿子好了,那以后在叶家,他儿子怎么一个独大?
至于叶河泽,却是震惊事情的剧变。
这辈子重生回来,不仅科举考试提前了,就连自己这个小侄子,居然也要参加县试?
这在上一辈子,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啊!
果然,果然!
他想得太天真了,老天给了他机会,却不可能给他一帆风顺。
打击之后,叶河泽却是恢复过来,仿佛一下子看开了。
对着叶大山就笑着说恭喜,“大哥,这是好事情,我看孝礼是个用功的,既然是他的先生举荐,那必定是大有希望,以后争取早早考中秀才,也好早日功名在身。”
叶大山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冲着自己小弟真诚的笑。果然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比自己二弟可好太多了。
以后,得让自己儿子和他小叔多亲近亲近。
“就是下场试试看,也不晓得情况怎么样,还是个孩子呢,比不得小弟你聪明。”
张巧儿带着叶慈回家时,家里头的一场风暴已然过去。
虽然气氛依旧很是尴尬,但是剑拔弩张却是消弭。
将叶慈交给周春花,张巧儿瞧着不对劲,就去自己大女儿身边,询问情况。
叶菀只微微笑着,不说话,不解释。
倒是叶蕊,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