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懵逼状态。
她原本只是猜测,但是当骆仲谦真的对路平安进行抽血的时候,她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就断了。
骆仲谦他……也是穿的!
一项项证据摆在眼前,叶菀即便想再欺骗自己,却也是不得不信。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她和路平安来此的目的。
直到路平安朝着她怒吼一声,叶菀才猛地回神。
而后一脸歉意看向路平安,“路叔,对不起,这事情……”
没法解释了。
她知道抽血不存在危险,这是很正常的一种行为,可是古人不知晓,甚至认为这是很邪门的事情。
如今,路平安看她和骆仲谦,就像是看待仇人一样。
……
路平安得了松绑,眼神阴郁,深深的看了眼眼前两人,转身大步离开。
叶菀心知,今天她把事情搞砸了。
不说得罪了路平安,而且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将告吹。
更甚至,现在结了怨,以后做生意上面会遇上诸多的苦难。
叶菀坐在椅子上,一个人惆怅着,想着回去该怎么和张海川交代这些情况。
骆仲谦那头咦了声,声线愉快,“果然和我预料不差。”
“叶菀,你的判断很准确,血液里确实有毒素。”
随即又晃着另一个琉璃瓶,那里头是之前煮沸矿石所留,“血液里的毒素和石头里浸透残余一样。”
叶菀心神顿时一禀,“真的?”
她不由得高兴起来。如果骆仲谦真的能证明矿石有辐射,那她就可以向路平安做解释了。
“骆大夫,你检查的结果如何?”
骆仲谦将自己的验证结果告诉叶菀,所讲述的内容有些专业,本以为叶菀听不懂,却不想身边的小姑娘不仅懂,还能猜到其中的原理。
骆仲谦惊喜连连,觉得叶菀真是个宝贝。
“叶菀,如果你有兴趣学这些,我倒是可以教你。”
有这么一个懂事又会上手的徒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毕竟不是谁都能理解接受这些,骆仲谦遇到过太多用惊恐眼神看他的医者或者百姓,唯独叶菀,唯独她不同。
“你之前要拜我为师,我想了想,也不是不可接受。”
即便有心想收徒,依旧是摆着姿态,说话的语气傲娇之极,“当徒弟不是这么好当的,怎么孝敬师父是一门学问,如果你每日能做些蛋糕来,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骆大夫能将这个检验见过简化吗?”
叶菀忽然打断骆仲谦,眼神发亮,“能简单易懂的告诉路平安吗?让他也能明白他身体的不适情况?”
骆仲谦不悦,觉得麻烦,“人已经跑了。”
不仅跑了,还将他当作妖魔鬼怪?
骆仲谦冷哼一声,“他厌恶我,这样的病人,我不接受。”
早走了干净,别人不待见他,他还不待见别人呢!
叶菀顿时觉得头疼,这时候这男人怎么又这么幼稚了
。
只能耐心解释,劝着,“骆大夫,是这样的啊,你看,路平安他是榆县的地头蛇,在这一带是有自己的势力的。就刚才人走的时候,那眼神瞧着,绝对是将你恨上了。”
“恨上了会怎么办呢?必定是会找人找你算账的……再说了,他还扬言要报官,到时候官府的人过来,看到骆大夫你这些,估计也是不理解的。骆大夫举目无亲,又没有什么助力,万一要受牢狱之灾……”
“他恨的是你。”
骆仲谦一句戳破,语气凉凉,“叶菀,你是主谋,是你将人带到我这里的。若真要问罪,你的罪比我重。”
叶菀:“……”
真特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时候还和她狡辩上了?
“这两者没区别,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骆仲谦神色散漫,嘴角含笑,“我无牵无挂,大不了一走了之,他奈何不了我。你……不同。”
叶菀心里顿时窝了火。
被人再次抓住软肋的感觉,实在是很让人不舒服。
然而……
她还奈何不了他,她得求着骆仲谦帮忙,以试图缓解她和路平安之间的误会。
好说歹说,又各种讨好谄媚,最后在厨房里做了一顿饭,才将人哄的缓了态度.
“也不是不可。”
吃饱喝足的骆祖宗终于收起玩笑的心思,答应了陪叶菀走一趟。
“人在哪里,我去找他。”
叶菀想跟着一起去,被骆仲谦直接拒绝了,“这是男人间的谈话,你一个女儿家不合适。”
叶菀忍不住白了眼,却依旧笑眯眯点头,“那好,麻烦骆大夫了,明儿我再来给你送蛋糕。”
骆仲谦点头,直接赶人离开。
叶菀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在。
脑子里不时闪过的是骆仲谦那一手熟练的抽血技术,还有使用小刀进行外科手术的云淡风轻……
这会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