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辣不欢的林二少竟然半点辣都吃不得?”
叶菀似自言自语,边说边笑,“那么林二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无女人不欢的林二少其实也是不喜欢寻花问柳的,无赌不欢的林二少压根不喜欢赌,无钱财不散的林二少……逞凶好斗的林二少……”
叶菀每说一句,林龚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就纳了闷了,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叶菀是如何看出其中的门道来的?
他亲爹老子看他十几年,都没有摸清楚他的底细,都不晓得他是装的,为何叶菀可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林龚脸上的嘻皮笑脸玩世不恭不再,终于正色起来。
叶菀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紧绷的弦这才松开。
赌对了!
随即灿烂一笑,“二少,我说我就是胡乱瞎猜的,你信吗?”
林龚:“……”
狗屁!
他一个字都不信!
“少扯犊子,小丫头,有些事情,装傻充愣也就过去,但是一旦揭开了,那就是上了贼船了。你只有两个选择……”
林龚才正视起眼前的女子,看着豆蔻年华,又长了一张娃娃脸,实在难以将这份心思和脸对上。
“要么跟了我,要么弄死你。”
叶菀摇头,“二少的手段倒是干脆,不过我不想死,也不想跟了二少。”
“你以为你还有第三种选择?”
“为什么没有呢。”叶菀从怀里拿出香囊,走到林龚跟前,“这东西,二少……认识吗?”
叶菀的话终于变得小心翼翼,她捏着香囊的手在微微抖着,却又努力镇定维持,不让人发觉。
香囊林龚并不认识,但是熟悉的药香却让他心头一震。
他倏的抬头看向叶菀,眸色复杂,欲言又止。
林龚来慕尚香吊儿郎当,离开时却是脸色阴沉。
叶菀站在二楼雅间,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远,心情格外的沉重。
她赌对了。
可是,却宁愿没有赌对。
“林家二少的身上为什么会要那种药香?”
叶菀熟悉这药香,那种药香曾经都要混进她的糕点中,每一次送糕点回来,她身上的都会沾染上那种味道,即便是洗了好几天,药香仍旧不退。
那时,还有人打趣说她是个小郎中,一身药味浓香的。
“骆仲谦……”
叶菀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
明明是销声匿迹的人,怎么忽然又在晋城出现了?
……
林家。
林龚急匆匆回府,遣退了所有跟着的下人,径直回了自己的院落。
他一路走到院子偏僻一处,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一会儿,才抬手敲门。
“有事?”里头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带着不耐。
林龚心头一禀,却道:“骆大夫,我今日似乎遇上了一桩麻烦。”
“你的麻烦事林家自会解决,不要找我。”
林龚小心回答,“可是那人给了我一个香囊,那香囊里的药香和骆大夫给我研制的,一模一样。”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俊逸出尘的男子站在门口,手上拿着锋利的小刀。
林龚乍一看见,赶紧后退,生怕那刀子不长眼睛刺到自己身上。
“骆大夫?”
“香囊在哪里?”
林龚将从叶菀那儿拿来的香囊递过去,而后就忐忑的等待着。
这骆大夫不会是有什么仇家吧?
那个叶菀和骆大夫认识?
难道是恩怨情仇,生死悲欢离别……
林龚等待之际,脑补出一出大戏,再看骆仲谦,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是那样淡泊名利啊,最起码……这人染了女人风尘。
那个叶菀和骆大夫,肯定有故事。
林龚不由得八卦,“骆大夫,你和那持有香囊的女子?”
“就因为一个香囊?”骆大夫抬头,目光掠过。
林龚一愣,而后点头,“嗯啊。”
“愚蠢!”
林龚:“……”
完全就是懵逼的,他哪里蠢了?
“被人算计却不自知。不过是一个小小香囊,却依然暴露自己,蠢而不自知,更是蠢上加蠢。”
林龚:“……”
再次懵逼。
“不是!骆大夫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蠢了?我怎么就……”蠢了。
骆仲谦将香囊收了,只哼笑一声道:“药香千百味,各有相似却不同,不过是试探一二,你却直白了当承认,不是暴露自己是什么?若是死敌,林二少想必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龚一瞬想到之前在慕尚香的事情,如今细细想来,更是觉得其中处处透着古怪。
那叶菀为什么突然就拿着带辣的花生碎来给他吃?她怎么知道他不吃辣的?
还有,她又为什么要给他香囊,他傻乎乎的接了香囊一脸心虚的离开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