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一记大功，等事情推广出去，司马大人的嘉奖也便差不多到了，估计就要被调回京城。”
顿了顿，廖友善目光落向张海川，问道：“海川，你这样献法子，可有向司马大人要过什么？”
张海川当即出了冷汗，直摇头，“我哪里敢邀功！”
“这样倒也是好事，大人那里你算是得了个人情，往后铺子这里若是有什么麻烦，也可以劳烦大人一次。”
廖友善说着又自顾笑开，岔开了话题，说起其他事情来。
张海川的心却是始终提着，而后冷不丁听到了自己外甥女的名字。
“小菀怎么不在？”廖友善看了看，“我这来了好一会儿了，她一直在厨房里头忙活？”
廖友善作势要朝着后院厨房走去，张海川只道：“小菀带着她弟弟出去了，今儿我外甥他考试。”
“考试？”廖友善一脸疑惑。
说到这个，张海川才露出笑容，“是啊，这小子运气好，县试过了，就来了晋城，今儿在晋城书院参加府试呢！”
“我记得你那外甥才七岁吧，小小年纪文采倒是好。”
“就是瞎蒙的，走走过场，考不考得上还不知道。”
“海川你这说的哪里话，这么小年纪能下场已经是有才能，以后好好栽培必成大器。日后你大姐一家有福的……”
张海川被说的心里有些喜滋滋的，可不是，他也觉得自己那外甥厉害。
以后啊，指不定还真就是个状元郎。
心里这么想着，但这种大话是说不出口的，怕人笑话。
“你外甥这是出息了，以后到了晋城书院，更能上一层。不过小菀那里……”廖友善忽然叹了声。
张海川摸不着头脑，却又担心。
这几日被骆仲谦给弄得神经兮兮的，就听不得一点有关于叶菀的。
“廖掌柜，你这话什么意思，小菀她有哪里做的不对的？”
廖友善摇头，不欲多说。
可越是如此，张海川也着急，“廖掌柜的，你我认识这么些年了，我什么性子你知道，别这么着让我着急啊，我外甥女她到底怎么了？”
廖友善这才无奈开口，“最近店铺里是不是经常有林家人走动？”
张海川点头，“林二少确实来了几趟。”
“和叶菀走的近？”
这话一出口，张海川顿时心神一禀，却是不好直接回答了。
“海川啊，你是不知道这晋城的水深……”
廖友善走了，带走了店铺里头的一包新出炉的蛋糕。
至于张海川，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怔愣出神。
叶菀带着叶孝礼回到慕尚香，刚进了店里，就被于坤拉住了。
四下无人，于坤凑近和叶菀开口，“小菀，你舅舅瞧着不对劲，你赶紧去里头看看。”
“怎么回事？”叶菀心头顿时一紧。
于坤却是茫然，摇头，“我也不晓得，就之前廖掌柜来了一趟，两人有说有笑的，结果廖掌柜一走，海川哥就傻愣愣坐在那儿，那模样可是吓人。”
叶菀让叶孝礼自己玩儿去，去了后院找了一圈儿，终于在厨房后头的小杂物间外的石阶上找到人了。
“舅舅？”
瞧着张海川那模样，叶菀的担心更甚了。
这廖友善过来给她舅舅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就这副神态？
难道……是城主府那边的事情，不太好？
叶菀心头一沉，挨着张海川坐下，也不说话，等着张海川自己开口。
张海川心头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廖友善话未说尽，但是意思明白，就差明说自己外甥女和林龚关系不一般了。
这个不一般，里头透着龌龊。
“海川，我也是提一句，毕竟廖家和林家算是生意场上的对手，这店铺林龚以为是我廖友善所开，他这么找上叶菀缠着，我怕是目的不纯。”
廖友善的话让张海川心头一下难受。
目的不纯？
特么的他也觉得目的不纯，就那么个败类纨绔，肯定对他外甥女起了歪心思了。
转眼去看身边叶菀，张海川几次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菀是个姑娘家，这种事情，若是真的，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我对不起你爹娘，当初答应好好照顾你，我真不是个玩意儿！”
责骂叶菀舍不得，张海川直接自责起来。
叶菀听的糊涂，“舅舅，到底怎么回事？”
“你和林家二少又是怎么回事？”
张海川心里不得劲儿，就林龚那混球儿，特么还不如骆仲谦呢！
叶菀更加迷糊，“舅舅我和林二少没关系啊。”
“那你去那么多趟林府，这外头都说林二少来咱们慕尚香是奔着人来的，店里除了你，还能有谁！”
叶菀听出了些苗头，再想到来过的廖友